刘娥只是“哦”了一声,也并未再说。
碧云看见刘娥正站在窗口,拿了披风给她披上:“外面风大,姑娘怎么站在窗口?着了凉,王爷可要心疼了。”
刘娥有些彷徨,只道:“我身子无事……”
片刻,碧云看出了刘娥的心事,接过话试探问道:“姑娘可还是为着如今形势烦恼?”
刘娥点了点头,心内愈发感觉不顺,转过身去,看着碧云,只见她容貌还算清秀,只悲叹一声:“好妹妹,你虽为我婢女,难为你如此知我心事。”
“要奴婢说,姑娘也不必如此惆怅,惹得容颜憔悴。”刘娥又携着她去桌边坐下,碧云又宽慰了刘娥,“如今姑娘深得我家王爷宠爱,虽说是未有防患的事,可皆因姑娘一味地拒着王爷,才有些隔阂。可姑娘反过来细想,若是姑娘肯坦然接受王爷,不也算得了终身依靠么?”
“你哪里懂得?只因我心有所属,才不肯与他接近。”刘娥说这话时,也不知怎的,如是借用了丁谓的幌子。
“姑娘这事奴婢也有所耳闻,只怕是姑娘心里也认定了那公子下落,只是出于情意,不肯承认罢?”碧云小心地问道。
刘娥听她一语道破自己心事,却总不愿承认,想想这话,也是实情:“也罢!你先去罢。”
碧云知道此时多说无益,福了一礼:“姑娘好生歇息罢。”说完,便下了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