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个大大的例外!
叶非默深知自己生活在这个世界,并不透彻的了解血族历史,但也肯定过,血族的敌人是猎人!
而猎人又怎会允许有血族在自个儿的眼皮子底下转悠呢?
这一下,叶非默已不敢对未知数南殇妄下定论了。
因而也略带谨慎地打量着他。
话说,他生了副好皮囊。
叶非默心底默默评价,显然早就忘记了刚刚的一句问话。
叶长青是不可能说苏北沐死了的,便沉默着。
南殇握住了苏北沐的手,眼底的风暴几经起伏到最后还是如数隐匿下。
他嘶哑着声,是压抑得狠了,眼圈也是通红的,他问:“沐儿是死了?”
第二次问出后,连碰都不敢碰苏北沐的南山终于暴怒了,他猛地站起,一步一步走至叶长青面前,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咬牙切齿:“你做了什么,啊?做了什么啊!”
他看着床上的人,能感受到她凉得刺骨,就像从冰柜取出来的人。
“她全身......无血,又不似干尸,更不像是......一个人。”
一席话下来,所有人的呼吸都静止了。
南山是惊怒,叶氏兄弟则是心下难安。
“是啊,你们对她做了什么,一个普通人被抽去了一身的血,还能这般模样,我也想问问,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南殇轻抚着苏北沐的脸,神情先是茫然无措,到最后的竭嘶底里。
他不是对叶非默他们说,而是对着苏北沐说的,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在问她,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呢?
并且,他质问的不是叶长青一个人,还有他们从未见过的叶非默。
南山此时也反应过来,眸色像是要渗出血,冷冷地盯着他。
叶非默这时,亦有点不寒而栗。
不是对南山,而是对质问了他的人。
莫名的,他感到一丝危险。
“哥,你到是说啊。”叶长青也开始看向苏北沐了,“把你对我说的都告诉他们啊,这些痛苦也不该我一人承担啊......”
南山眸子一眯,他到是从来不知,自己养大的这个孤儿,竟凭空冒出来一个哥哥。
见叶非默仍是沉默不语,叶长青也是乐得笑出声,他凉声幽幽道:“对我说的时候,你不是一阵一阵的快意么,到这会儿怎的又哑巴了?”
叶长青此刻不愿意看见这人的脸,语气也是淡漠,心底更有着一抹快意。
“叶长青的哥哥么......”南殇是何等的聪慧,一听叶长青的话便猜得七八分,他忽地浅笑起,眼中带着肃杀,“那这位叶先生,想来是答应了什么条件,要用什么特殊的手段救活沐儿了。”
叶长青一愣,这人是神棍吗?
禁言了老半天的叶非默像大发慈悲的,说道:“不错,我会救她,但她醒来愿不愿意活,还得在她。”
“沐儿不怕死,但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无论如何她变成什么样,她也不会再去寻死了。”南殇缓慢起身,看着苏北沐的眼神柔和似水,“这一点,我肯定,就如你肯定......能救活她。”
南殇说得很慢,却在一步步的接近叶非默,等最后一句话说出时,他整个人都像是贴上了叶非默。
他音色醇厚,沙哑时似情人婉转,叶非默几乎是一个晃神,险些丢了七魂六魄。
被震了一把的叶非默噔噔地后退,一直退到身后的桌子边。
这冷不丁的一撞,才清醒了些,再看某人,神情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