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殇啊......”昉欢撩拨了下发丝,音色微微上挑,像拉拉面似的拉得极长。
“嗯?”
靠近一步的南殇敛眸挑眉。
声音也带有挑逗的色彩。
“你......不正经,你知道吗?”
昉欢眉眼神色淡淡的,但还是憋了许久才从脑子里蹦出这么一句话。
“呀,看来是吓到夫人了。”南殇的一只手已经伸到了昉欢的衣服边,却顿住,面色一柔,笑了。
“呵呵呵。”
昉欢面无表情地撩开衣服,白嫩的后腰上一点有一块明显的青迹。
南殇眉头一跳。
好像他才是那个被撩拨的人吧。
他眸色暗沉着,抱着她坐在床边上,拿出药膏有些心不在焉地为她上药。
毕竟,这真的很挑战他的耐力,好在,他是个有素质的的男人。
话一挑开,两人间的气氛缓和了不少,不再是沉闷压抑,时不时来个冷笑话的那种。
不过,这次反过来了,一向寡言少语的南殇学会了主动打开话题,而昉欢却是内敛了不少。
因此,南殇有点心塞塞。
他总觉得自己再假戏真做一厢情愿下去,极有可能会被自个儿埋在一个叫昉欢的坑里。
日常无聊下,南殇教会昉欢学会了做饭,上山识药,好在整天漠然着脸的昉欢并不排斥,这让郁闷的他算是找到了些乐趣。
他想着,若是欢儿有兴趣,他不介意成为她的师傅,把自己的一身医学本领都传授于她。
当今,学西医的人数远多余他们这类学中医的,南殇主修中医,不仅是因为他的家族是中药世家,还因为她母亲那一代学了西医,因而偌大的家族只能由他继承,还有便是只有中医才能调理他母亲的身子。
今日南殇带着昉欢上山,一是想考察一下她的对于草药的认识,二是他想带着她看一回夕阳。
他带她去了山顶很多次,但每每他提出这事儿时,昉欢的表情就像见了鬼似的。
经过多次排查,他怀疑,某人是恐高的。
他便想,一个注定站在顶端的人怎么能怕高呢?
南殇很清楚,昉欢头脑中的血块在他神不知鬼不觉的药物中已慢慢消逝,再加上这些日子她所表现出的头痛神情,他就知道,她的记忆快恢复了。
他原本打算在血块消失的最后关头彻底让她失了那些不愉快的记忆的,但,他不能。
因为,他没有任何权利啊。
他不过是认识她半年之久,又无任何关系,有什么资格决定她的人生呢?
假若她真是他的昉欢,他也许还会有一丝希冀,但当她的记忆恢复,只是苏北沐而已,他们也只能算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
如此一想,他便不敢奢望了。
如今的昉欢,她的眼底又没了初始的纯真,而是多了时而复杂时而迷茫的色彩。
那是她的脑海中,残破的记忆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