昉欢懵着脸,突然很想笑又觉得失礼便憋住了,只使劲地点着头。
这样子,她好像没什么理由不留下来吃这等美食。
昉欢如此一想,顿时觉得自己前几天是蠢的不要不要的了。
她迫不及待地先尝了一口碟子中粉粉的点心,入口花香馥郁,带着点醉人的清甜,不腻清爽,细细品味,似乎真的带了些酒味。
好像.....后劲儿还挺大。
隐约听见有人淡笑着说:“快喝点花茶,可解这酒劲。”
他没事先提醒她到不是忘了,而是坏心思的想看看昉欢的醉态。
这渗入点心里的酒,度数依旧是极高,就连叱咤商场的苏北沐都没挺的住。
不过,昉欢的这番娇憨模样,惹人喜,惹人爱。
昉欢模模糊糊地抓过杯子就往嘴中到水。
花瓣和着水流入她的嘴中,滑落她的下巴直至消失在衣领之中,莫名的诱惑。
这人,是把茶当酒喝了么?
南殇心下窃笑,凌厉的眉眼都化成了三分春水氤氲,七分柔软醉人。
他这样,似有不妥当?
南殇见着毫无形象趴在桌子边缘的人陷入沉思。毕竟碗都倒了一半,米饭也是摇摇欲坠的,那杯子都直接滚下了土地上。
他轻叹,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幼稚?
南殇凑近她,轻轻摇了摇,见她不醒,又捏了捏她白嫩软乎的肉包。
看来,这几天清汤寡水的倒也没瘦了她,总比之前来时要好看的多。
他所想的都是事实。
那一日,他一直都跟着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跟着,就有那么一种直觉,她需要他。
他也劝自己,只是因为她是他的病人,而且病还没好的病人,他总不能去放弃。
那时他以为这是个很好,理由,直到那天他亲眼看到眼神破碎面容绝望的她,似乎就有什么变了。
他接触她也够久了,也经常听俞若说起她,只是她与传闻却大不相同。
别人都说,她是个坚决果断精明又有魅力的女人,而他看到的只是她眼底世界暗淡一片,多像那一年的他。
他不是心疼她,只是同情她吧......
她坠入水时,他第一时间打捞起她,趁着海面的薄雾,来了这里。
墓山与佛山之间隔着一片海,水流能通往很多人群密集的地方,却唯独这里人们从未发现过。他划的船是通向墓山的山里面,就像世外桃源,人们不愿出去,进来的人也不愿再走,他就是其中一个。
发现这里的时候,是很多年前了,他学古书上,利用这墓山,布下一个简易有效的小阵。
除了他和俞若,再也没有第三者知晓。
对的,没有第三个会知道这里,他想留住她,便不会让她知道这个秘密。
似是天助他,治疗她时发现她高烧失忆了。
他给她起名昉欢,从此,她不是那个痛苦的苏北沐,而是简单又快乐的昉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