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真的不知道那件事,我、我不想当向荣的继承人,我不是苏楠月的女儿!不是!”她使劲摇着头想解释这一切。
苏北沐很耐心地看着她,静静地听着她说完。
不论在什么时候,她都会非常冷静地去面对。
昨晚,她疯了一回,今天,绝不!
她尊下与魂不守舍的苏雨樱平视,笑得开怀:“哦,你说的是件事啊。”
苏雨樱猛地僵住。
她,她还做了什么?
昨晚还做了什么......
不记得了!都不记得了!
她现在突然很想跳下去,了结这突如其来的烦心事。
动作总是快于思考,她当即就奋力挣扎起,她想挣脱桎梏,从这儿跳下去,一了百了,再无这些糟心事。
只是又一个巴掌甩过来,将她镇住。
“我允许你有死的念头了吗!”苏北沐自然能瞧出她的意图,她讥讽地大笑,“你看看,我活了二十多年,竟是活在别人的算计之下,你说,我从小就为这个使命算计了多少人,只是未想有人技高一筹啊,偏偏这个人还是我的母亲!”
“哦不对,她不是我的母亲,你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对吧!”
“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养一个仇敌的女儿吗?”
“都是为了你啊!我的好妹妹!呵,我现在该称你一声姐姐了。”
“我为向荣付出了这么多,其实都是在为人做嫁妆,我还真是......蠢的可以!”
“苏雨樱,你好了,可以安安心心的坐上向荣的继承人之位,一辈子都会安然无虞,只可怜了我了,什么也没有。”
“你知道吗,你妈,一直都想杀我呢,好几次我差点就死了,有时候我不明白,就想着既然母亲要我死我就去死好了,但是我现在多么庆幸,我打消了那个念头,不然我岂不是很冤?”
苏北沐淡淡说着,嘴角始终扬着一抹浅笑,她越说越轻,也越往苏雨樱的脸上靠。
此时,天已经亮堂了些,只是乌黑的云未散,顶在人们头顶仍是压抑。
苏雨樱暗淡着目光。
她也是难以接受,这颠覆得太狠。
养了二十多年疼了她二十多年的母亲是假的,而那个坏女人却成了她母亲,还这样伤害苏北沐,她真的厌恶至极。
苏北沐说完了也是静默,她神色漠然,靠在围栏上,任由冷风侵袭着她。
回想昨夜,她收到一份匿名文件,里面有一支录音笔,和一个普通的小盒子。
她先打开了盒子,里面是她寻了不知失踪多久的项链。
她欣喜地抚摸着它,那暗处刻着“专”字。
她确定这就是她丢失的项链。
不作犹豫,她带上了它,内心翻涌着喜极而泣的泪水。
只是她也是怀疑,谁会送着这东西过来。
她从未和人提起过这条对她意义非凡的项链。
于是她拿起录音笔,里面时而低沉时而愤怒又激动的声音让她如置冰窖。
一道是母亲的她在熟悉不过,一道她也很熟悉,是苏雨樱。
就算是告诉她这一切她都不敢相信如此荒唐的事。
那一刻,她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愤怒一下子冲上脑门,她想质问,大声地质问苏楠月:“不是说养狗这么多年都会有感情的吗?你就当我是条狗!竟也会这样利用我吗?”
她那时什么也没想,就像疯人院跑出来的人,找到了苏雨樱。
她想,苏楠月不见她,那肯定不会舍掉她护了这么多年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