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这只狐狸还跑去皇帝面前痛心疾首地请罪：“臣不该自作主张行刺瑞阳王世子，以至于打草惊蛇……”

瑞阳王因着嫡子遇刺之事，没少在朝堂上面发牢骚。皇帝因此多了几分忌惮，再加上江南闹蝗灾，后宫又争宠，一时间也顾不上再做什么手脚。

“秋大人三番五次相请，究竟有何指教？”宗正逸凡不耐烦地问。

无端端卖个人情给自己，他才不信对方毫无企图。

“自然是要谈合作了。”秋永安淡然道，“边境的安稳还要仰仗瑞阳王，陛下糊涂，下官可不糊涂。”

“本世子残败之身，恐怕给不了秋大人什么承诺。”宗正逸凡心中有几分警惕，莫非秋永安想要的是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为表诚意，”秋永安从怀中抽出一张信笺，“解毒的方子在此，至于信不信就由殿下了。”

回去的马车里，宗正逸凡紧紧攥着手中的信笺，泄露出他心中的忿怒与不甘。

竟然是中毒！

难怪怎么吃补药都不见好，大夫也说不出所以然。

以为只是娘胎中带出的先天不足之症，没想到是当年的贵妃——当今的太后给怀孕的瑞阳王妃下的毒。

尽管方子里的几味药引十分难找，但总算是多了几分摆脱病躯的希望。

宗正逸凡面色阴沉：皇帝、太后，这两个害自己痛苦了十几年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秋永安此人虽然阴险，但双方各取所需，未必不能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