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鲛人当面顶撞，皇帝陛下气得脸色发青，喝道：“此乃大周国事，亦为朕的家事，与你何干？”

“陛下此言差矣。”司空牢牢抓住简沫沫的手，唇角嘲讽般地勾起，淡然答道，“既然陛下承认沫沫是鲛人与你们长公主的孩子，那她便算是鲛人，也就是本殿下的子民，婚姻大事自然应当由鲛人一族作主。”

在场的人都怔住了，说得……好有道理。

大周的皇帝陛下再怎么独断专行，也管不了鲛人的事吧。

“啪”的一声，茶杯在地上砸得粉碎。

皇帝陛下目光沉沉地看着卿悦澜：“强词夺理，明珠郡主分明不是鲛人。我劝皇子殿下还是早日回宫，不要留在大周多管闲事。”

“这可不一定。”司空半真半假地说，“或许是因为血统不纯，沫沫的成熟期来的也晚，没准再过几年身上就会出现鲛人特征了。”

其实他也只是随口编的几句话，但真的唬住了人。

皇后娘娘忧心忡忡地拉了拉皇帝的袖子，做母亲的心思较为细腻，她想到如果简沫沫嫁进佟家后，忽然哪天变成了鲛人，他们又不能时时刻刻守着她，万一被别人欺负了怎么办？

简沫沫的心情则轻松了许多，好像只要司空在自己身边，一切都有办法应对。

“当然，陛下可以放心，”相比于皇帝阴晴不定的神情，司空此刻倒显得十分明事理，“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本殿下也不会随随便便塞个阿猫阿狗的给她，起码要得到沫沫双亲和她本人的认可才行。”

听自己被鲛人比成阿猫阿狗，跪在旁边的佟寒在心底叫屈：我也很冤枉的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