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头好像还有点晕。”安宁试着站起来，结果身体晃了晃，又倒了下去。

“小心。”简沫沫伸手想扶他一把，手指却从他的胳膊穿过，握了个空。

又忘记自己已经是鬼了……

安宁见她一脸懊恼，难得的没有出言嘲讽，只猜测她可能刚死不久，还不习惯这样的状态。

他的目光掠过女鬼的脸，弯弯的柳叶眉，圆滚滚的眼睛，气鼓鼓的脸颊……也就跟自己差不多大吧，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人世的。

等等，自己干嘛要管这个蠢家伙的事啊！

安宁努力摒弃脑海里的杂念，扶着讲台再次站了起来，全身上下还隐隐作痛，估计要有不少淤青了。

他忍着痛，故作淡定地说：“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简沫沫望着他的眼睛，无比真诚地说：“那你能把脸擦擦吗？血看着好吓人啊。”

安宁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还吓人呢？这里只有你一个鬼好吗！

不过血糊在脸上确实也不舒服，他用校服袖子随便抹了抹，反而把自己抹成了大花脸。

早知道不说了，简沫沫默默别过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