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羽洋伸出的手在空气中抬了很久，最后自嘲的笑笑，又紧紧的抱紧了她，说“我不走，你好好的！”

最后，慕羽洋好不容易才将林若曦哄睡着，林若曦睡着的样子很安静，就像一个孩子，轻轻的嘟着嘴，很是可爱。

林若曦睡着了，慕羽洋睡不着了，不是因为不困，是因为林若曦的话。

她说她不要离开他，可是已经失去了，她说她不要任何人，却忘了还有这么多人爱着她。

慕羽洋知道楚夜的心思，就像楚夜知道慕羽洋的心思一样，他们彼此心照不宣，想要公平竞争。

他们都一样的深爱，一样的无法表达，一样的被拒绝，一样的埋藏心底。

今天的话又在慕羽洋的心底留下了深深的伤害，为什么非顾洛川不可，他能做的，他们一样可以，甚至会更好。

走在医院走廊，夜晚的医院静悄悄的，偶尔还能听到有人咳嗽和说话的声音，都是刻意的遮掩，所以并不是很吵。

慕羽洋走到尽头，有窗户的地方，靠在墙上，深秋的墙都是冰冷孤寂的。

慕羽洋跟路过的护士点点头，打打招呼，习惯性的摸出来兜里的眼，姿势熟练的点了起来，放在嘴里，狠狠的吸一口，然后将眼圈吐出。

不远处的护士窃窃私语，大意是觉得他很英俊，抽烟很帅之类的话，都无关痛痒。

吐出的眼圈顺着窗户的微风吹散，然后消失。

慕羽洋就这样静静的抽了三只烟，然后整理好并不乱的地方，回了病房，黑暗中的眼睛闪亮，却是一抹痛苦的神色，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