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衍从纹身店走出来的时候,天色还早,她看一眼手机,才过了一个小时。
多少顾及到那个让她惴惴不安的纹身,她出来的时候就特意穿了长筒的袜子,刚好遮住了那个痕迹。
临时被她拉过来的学长见她出来,便站起了身,“弄好了?”
路衍下意识又去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脚处,朝对方笑了笑,走过去,“嗯,麻烦学长了。”
对方爽朗地笑了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没事,先回系里报道吧。你请假的这几天,听他们说老教授和暴走了一样,和你一起回去,我还能混一道保命符。”
“说起来教授真的是很严格,恐怕我也难逃一劫了……”
回到法医系上了一下午的课,也被教授怼了一下午。路衍几乎是提心吊胆地缩在角落,然而还是每隔十分钟被提问步骤,要么就被拉上去操作。
好在暑假里参与了课题组,在美国提前学了不少,不然别说是一一化解了,估计明天躺在解剖床上的就是她自己了。
路衍暗暗叹气。
她脱下了白大褂,将从同学那里借来的笔记整理好,大楼里的人也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刚走出大楼,手机就在口袋里响了起来。
是徐伯父的电话。
*
夜幕。
桌上放着一杯鲜牛奶,可惜没有被人动一口,此刻已经彻底凉了下来。
徐闻谦将手机连接到了电脑上,将白天拍摄到的照片导出,仔细看了一会,便关掉了图片查看器。
这的确不在他擅长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