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回去了,有事电话联系我。”
“行。”
徐经年抱着箱子出了大楼。
天已经有些微明,他将箱子放进汽车后备箱,然后坐到了驾驶座。
太多事情已经让他焦头烂额。
儿子徐闻谦的回国让他无法全身心投入工作,看见他就想起已故的妻子,这更是让他忧虑。
父子俩多年再见,第一句话就是关于那个不能被提及的名字——
“别误会,我这次回来是来找回那个说法。这一次我拥有了了解真相的资本,您如果执意插手,我便陪您到底。”
于是时隔三年,没有涣然冰释,没有父子相拥,只有更深的隔阂。
那个不能说的秘密,似乎随着板块作生长运动,将他们之间的隔阂越拉越大。
曾经在夜深时,他也曾斟酌过后悔过,他似乎找不到什么理论来支持自己的做法,但当他动摇想要告诉徐闻谦真相时,更强烈的犹豫又将他拉回。
是一声悠长的叹息。
徐经年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日思夜想的温柔笑脸,那是他此生唯一爱过的模样。
“舒遥,小闻长大了。三年了,因为你,他还是不愿同我说话。
你别怪我,我怕也是瞒不住了吧。”
徐经年知道,他尽力层层禁封的真相,逐渐在被徐闻谦撕开。
就像他许多年之前就曾设想过,无论假象被编织得有多缜密,也终究是瞒不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