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缓缓道，“比方说，拥抱，接吻……还有负距离接触。”

徐闻谦眼睛里的情绪总是很淡，语气也很淡，但是路衍似乎总能捕捉到他清冷外表下的真实情绪。

就像现在，他眼里盛着温柔，他语气平和。

路衍知道他再怎么样也只是说说而已，他不会现在就真对她怎么样，摸清了对方的心里，路衍显得有恃无恐，戏言，“我才十九岁，徐先生。”

“成年了就好。”徐闻谦勾唇，低下头，吻上路衍的额头，单手扣着她的腰，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力道拿捏的刚好，动作轻缓。

“饮鸩止渴。”

“在没有走进你内心之前我不会越界的，”徐闻谦语气云淡风轻，是志在必得的信心，“所以尽管你对我或许有百分百的信任，但你也要在彻底了解我之前，保持着理性，保持着戒备心，就像对所有人一样。”

路衍动了动唇，“可是我……”

徐闻谦打断她，“没有可是，我要把你从黑暗里拉出来，我会帮你摆脱恐惧感，在此之前，你要协助我，我好找到你对我产生安全感的原因。”

路衍默默吞下所有的话，良久道了一声，“谢谢。”

“对我不用说谢，我把你手机拿过来了，要用吗？”

“好吧。”

徐闻谦将手机递给了路衍，沉默了下来。

如果能够早一点遇见她，能够在无数次擦肩的时候停留那么一下，看一看她，是不是就不会错过这么久。

儿时，他也曾无数次去路家做客，路衍尚小不记得，可是他却到了记事的年龄。他记得路叔叔家里的小姑娘总是很乖巧安静，活脱脱一个粉嫩嫩的小团子，年纪小却不似旁人爱哭闹，家里有客人时她就坐在沙发上玩千块拼图。

再长一些，父亲身为外交官工作繁忙，母亲是歌唱艺术家，出席工作不方便带孩子，他便总是住在路家。这个时候的路衍就已经不在家里住了，她跟随路叔叔在外，他们便没有再见过。

直至三年前，再次相见，血雾漫天。

他们像是隔着生死门完成了久别重逢的寒暄。

只差一点就永远擦肩。

徐闻谦的目光左移，视线里，路衍正在滑动着手机，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这一刻，徐闻谦后悔了。

他不该让她知道那些事情的。

那些随时会带来危险的事情，他不该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