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阿宽为难的垂下头不言语。
“打开,并且不许告诉将军我来过,否则,你就不用留在这府里了!”
“这——”阿宽脑子里回忆着老管家嘱咐他们说以后万不可惹夫人不高兴,于是犹豫道:“那好吧!”然后顺从的为满心语打开了书房。
满心语进了书房后便紧了门,阿宽在门外忐忑的继续守着书房的门。满心语开始打量着书房里的一切,手指划过左驰平时批件的书桌,打开一个个的抽屉,翻遍每一份文件档案,还是找不到锦帕。于是又走到书柜拨弄着每一本书,忽然书后边的一个锦盒不慎跌落,满心语连忙俯身拾起,刚要打开却看见自己一年前被人抢走的皮箱在书柜紧下方隐蔽的藏着。满心语连忙将箱子拽了出来打开,发现里面的物品一样不少,满心语大惊失色的跌坐在地上,这时她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都在被左驰监视着,掌控者。难怪左驰总是会对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难怪自己刚出了将军府就被劫持,被劫持了却又有惊无险,难怪今天左驰孤身一人就敢与自己周游江城,原来是因为他心里一直都清楚私底下有他的人会一直默默的跟着。还有在赵府时左驰也是如此及时的出现,本来满心语就一直困惑左驰怎么会出现的那么及时,还有赵军长给自己下的药,明明就是左驰善用的药,如今想来,这两个人很大可能是狼狈为奸耍着自己玩呢!不然那日依着左驰的脾气又怎会在赵府轻易的善罢甘休?一切难道都是他的欲擒故纵,都是他为自己编排的一场猴子戏码吗?满心语想着自己离府时所有的狼狈,辛苦,竟都是左驰一手安排的,而他就像个看官,看着自己一次次出丑,一次次受罪,然后再大玩英雄救美,亏着自己被他好一顿戏耍却还要对他心存感恩。
满心语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白痴,明明当日就怀疑过那个好心的婆婆就是左驰找来的人,可自己却一直不肯往深里想,长久以来满心语已经尽力的不愿去深究左驰的为人处世的手段了,可他却一次次令满心语叹为观止,堂堂一个主政一方的霸主,终日里无心百姓,不思进取,却一直以来为了玩女人,心机叵测,无所不用其极,这样的一个人让满心语惊恐并且深感恶心。
满心语打起精神,从箱子里拿出了那条靛青色格子旗袍,然后将皮箱子扣上重新放回了原处,至于那落在地上的锦盒,满心语已无心查看,只是将其归于原位,无论里面装的是否是那方锦帕,一切都不重要了,这样的男人,她满心语是无福消受了!
晚宴结束后微醉的左驰如约而至满心语的卧房,来到卧房外,左驰意外发现房门竟是虚掩的,于是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只见房内红账浮动,烛光摇曳,满心语披散着长发,身着鹅黄色薄纱睡衣坐在床上,温婉娴静的望着惊诧万分的左驰。左驰呆愣不语反倒略显了些拘谨,满心语浅笑,起身来到左驰面前轻柔的牵起他的双手,明眸善睐的望着那双警惕迷惑的眼睛。谨慎的左驰尽力的揣摩满心语脸上透露的每一处值得琢磨的细节,大脑中飞快的列举出满心语性情大变的无数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