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惜站在南宫笙身后恭敬道:“二爷。”
没有多余的寒暄,幽深的眸子看向南宫笙妖妍的脸庞,“小羽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没吃过猪肉也该看过猪跑吧!”南宫笙嫌弃地说:“你没开过荤也应该看过青春教育片啊,瞧瞧你把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给弄成什么样了!浑身红成那样,那个地方都裂开了!”
说完还露出老母亲般的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容惜和莫杰的脸上都挂了三条线。
门口两个保镖也是一脸惊悚的表情。
这、这南医生也太敢说了吧。
宋安乔的眸中闪过一丝自责和疼惜,耳根也微微一红,道:“以后不会了。”
“我给苏小姐打了一针安神助眠的药,已经睡下了。等她醒来,别再让她受精神刺激。身体嘛,很快就会恢复的,女孩子都要经过这么一次。你也别一副阴森森的冥王脸了!”
“嗯。”
南宫笙瞧着宋安乔这副生人勿近的冥王样子,本来还想开口要他请吃饭,但现在却是摆摆手,“我走了,有事再打给我。”
言罢,便娉婷袅袅地朝电梯口走去,身后留有余香。
“南医生慢走!”容惜在后面道。
南宫笙背对着挥了挥手,潇洒得不像话。
宋安乔记挂着小人儿,没有半刻迟疑,匆匆走进套房。
卧室内——
容珍见宋安乔进来,立刻从床沿边起身,“二爷,小姐刚刚醒来过一次,情绪波动很大。现在已经睡着了,南医生一共开了两袋药,才刚开始输。”
她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挂在床头的透明药袋,药袋下方一根细小的管子通过针头连接着苏羽承左手手背上的血管。
宋安乔俊眉微蹙,嗓音低沉,“你出去吧。”
“是。”
容珍退下,将卧室门合上。
客厅里,莫杰和容惜正在低声说着什么,两人的神情都很是沉重。
容珍走过去,轻声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姐。”
容惜抬起眸子,突然哽咽地唤了她一声。
“怎么了?莫杰,你是不是欺负阿惜了?”容珍立刻眼露凶光,作势就要对莫杰兴师问罪了。
莫杰无辜道:“你想哪儿去了,我们在说二爷的事!”
“二爷什么事?”容珍蹙眉。
他们陪伴在宋安乔身边十年,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秘密。
于是莫杰将上午欧阳凌玺和宋安乔在市中心医院咖啡厅的对话都复述一遍。
待莫杰说完,客厅里别样的安静。
初夏的风带着一丝热气从窗口吹来,但他们却觉得异样的寒冷。
他们都是从小生长在幸福家庭里的孩子,虽然也见过、听过各种不幸,但是却无法想象这种种不幸会齐齐发生在被他们奉为神祇的宋安乔身上。
从小被弃养于异国,身世成谜,谋杀生母之人正是他所爱之人的亲生父亲!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