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回头,继续盯着萧忘冷冰冰的脸。萧忘低眸与她淡定对视,二人皆是不说话。
气氛明显尴尬起来,其他人再无心逗留,相继离开了大帐。
帐中只剩下萧忘与迷鹿儿。
“爱妃,想不想睡觉?”萧忘先开口发话问。
怀中人轻轻摇头。“我想和你亲吻。”她一脸纯真答。
他俯身,与她热吻。吻了不过一会儿,他便将她抱上榻,继续吻。
当他的唇又下移的时候,她对他说:“别撕我衣服。”
他停下,面色不改气息微喘对身下人说:“本王不会脱女人的衣服。”
然后只听“嘶啦”一声,衣裙又碎。
这边春宵一刻值千金,另一边可怜的某烟深夜终于入了城却被人送进了医馆。
一身红衣的花雪月持剑站立在病榻旁边,面色看不出忧喜。
“我大嫂怎么了?”他问正在给她把脉的大夫,语气如常。
再看病榻上的美人,双目紧闭,面无血色,不知是沉睡还是昏迷。
大夫起先是边把脉边凝眉思索,尔后突然睁眼一瞪,面露惊慌。
“这位姑娘……数日前可是去过乌楼?”大夫口吻颇显紧张问道。
“是。”花雪月答。
大夫起身,面向红衣公子忧心说道:“那你还是尽快把她送回去吧!她中了乌楼城主的情根汤之毒,世间唯有乌楼城主能给她解药!”
“情根汤?”花雪月眸色渐露寒光问道,“那是何物?”
“公子可知奇毒‘鬼咬’?”大夫反问。
花雪月微微点头。
大夫便继续说道:“情根汤之毒的毒性,与鬼咬并无本质区别。唯一不同之处,便是鬼咬毒发为每月月圆之际,每月只毒发十二个时辰,而情根毒……”
说到这儿,不知为何大夫就犹豫着不愿再说下去了。
“如何?”花雪月冷漠道,“说。”
对方迟疑面色不改,最后还是接着往下说道:“中毒十日后,毒性才会发作。一旦发作,只要没有得到解药,中毒者就会一直陷入鬼咬梦境,永不得醒转。这位姑娘现在看起来只是在睡觉,实则正深受百鬼噬心之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唉……可怜啊!”
花雪月闻言声色不动,问::“解药,只有凤九千才有?”
大夫面上又滑过一丝迟疑,答:“世间无人会制此毒,也无人会解此毒,除了乌楼城主!老夫也可以直言,这姑娘必须回到乌楼由城主亲自给她解毒,否则……谁也救不了她!”
花雪月把目光移向榻上的女子,沉默半晌后,终是向前将其抱起,转身踏出了医馆大门。
半路还曾与她对谈,没想到入城后刚找到家客栈,出声唤她下车却无任何回应。最后他掀帘一看,她已经不省人事。
一夜过去,东方已现鱼肚白。乌楼城郊码头,一辆客船缓缓靠岸。
城主堡练武场内,凤九千仰天长笑,长枪一横,指向对面的不速之客。
“花雪月,这美人倒是好本事,连你也成了她的男人!”他戏谑般高声说道。
怀抱美人的红衣公子面无波动,眸色尽现杀气。
“救人。”他只冷漠说道。
“人我自会救!”凤九千继续高声说道,“现在本城主只想问你,这女子到底是何来历,到底是谁的女人?她与陌上玉到底是何干系?”
“陌上玉?”花雪月半眯起眼冰冷答,“哼……这是我大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