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懂了她的意思，也没强求，只淡淡说道：“好吧……我去找季叔叔。”

误以为迷鹿儿是要将事情捅到季飘然那里去，兮晴心下顿时骇然。

“小师叔！”她口吻略带紧张说道，“不敢劳烦掌门师尊，弟子这就去取药！”

说罢她便立即转身步履匆匆离去。

黄色背影渐行渐远，迷鹿儿再次推动轮椅，不再面向长生池，转而朝山下望去。

密林幽径，阳光正好。有女轻歌，妙如天籁。雀啼和声，叶动击奏。

“昨兮忆君兮/今兮君来兮/依兮诉情兮/别兮思念兮……”

唱罢，一串铃音娇笑。林莺莺欢快地走在这条幽深小径上，全然不顾急跟在后的喻子虚。

“师姐，等等子虚！”灰衣少年话毕腾空一跃，几个空中滑步终于将人追上。

“动静别这么大行不行！”林莺莺停下脚步对少年训道，“你看，鸟儿们都被你吓飞啦！”

“……子虚知错。”少年平静说道。

二人继续前行。

“师姐，子虚有一事不明。”少年边走边说道。

“啥事儿，说吧！”少女言语轻快应道。

“为什么我们要往东去？”少年问，“师父每次下山不是都会去南方吗？”

“你傻啊！”少女停下脚步转身就往喻子虚头上敲了一下，神色夸张说道，“你没听说过南边现在出了个红衣恶魔，专门对付咱们白冥教的人吗？”

少年抬手摸摸被敲过的地方，口吻仍是淡定道：“恶魔……你确定说的不是我们大师兄？”

“大师兄是穿白衣服的好不好！”少女叫道，“再说如果是他的话，他会连我们自己人也对付吗？”

“……”喻子虚盯着少女，沉默了会儿终是答，“……恕子虚直言，我觉得会。”

“……我也觉得会。”

二人看法达成一致，不约而同齐齐点了点头。

“所以还是往东边去吧！”林莺莺果断说道，“不管红衣白衣，咱都得罪不起！”

“……子虚听师姐的。”少年说道。

再说昨夜因为喝了一碗酒便醉得稀里糊涂的凌轻烟，此刻终于从睡梦中醒来。

刚一睁眼，她便注意到了坐在床头守着她的人。对方双眼微闭，似是在浅睡。

“司大哥？”她边起身边轻轻唤道。

头好痛……怎么回事？她揉了揉太阳穴，脑中关于昨夜的记忆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想起来。

感觉到动静，刚合眼没多久的司莫离立即便醒了过来。

“轻烟！”他似是有些惊喜，一把握住凌轻烟的手说道，“你醒了！”

“司大哥……你怎么在这儿？”少女甩甩头，仍是想不起关于昨夜的任何事情。

“轻烟可是忘记了昨夜酒醉之事？”司莫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