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还看了姚菲一眼,只见她满脸羞红,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哎呦,疼,疼。”
看着我又开始自言自语,表情夸张,那老板娘摇了摇头“小伙子,我看你都快癔症了,你们这些写故事写的作家还真不容易啊,搞不好就精神分裂了,你听大姐的,还是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我还以为你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呢。”
“呵呵,没事,大姐你也不用替我担心,我们这些写的都有些神神叨叨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写作的地点就搬到精神病院了,对了,大姐,听你这口气,你好像见过神啊鬼啊的,给我说说呗,我最喜欢听鬼故事了。”
“我哪见过啊,在说了,我可不想见那些东西,不过我倒是碰到过。”
“哦,是吗,那你给我讲讲呗。”
“既然你想听我就给你讲讲吧,从这往北走,再有四十里路,那里有个火葬场,早先下面那条路没有修通的时候,火葬场拉死人的专车只能从这里通过。
开专车的是个光棍条子,四十大几了还没媳妇儿,这人姓谢,因为他经常走这条路,这里的人也都认识他,不过他这人有点自闭,别人不先和他说话,他也不会主动和别人打招呼。
一年半前,我公公得肺癌去世了,他是个退休工人,国家有政策,退休工人去世后还有一笔补助,想要的到这笔补助就不能土葬,原单位工会会有人来安排葬礼,葬礼之后就要直接拉到火葬场。
可是我们这边又有习俗,人去世之后,家里人要为他守三天的灵,工会那里哪还会等上我们三天啊,我们也只能到火葬场里给我公公守灵。
守灵到半夜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来火葬场之前,家里来人吃豆腐白菜饭的时候烧饭的火还没关。
怕家里起火,家里人就让我回家看看,可都已经是半夜了也没有车啊,家里离火葬场还有四十多里路,我自己可怎么回去啊。
正着急的时候,老谢正好要车,好像是他当天拉来的死者,家属那里有什么没协调好,还要把人给送回去,只是说了一声,他就让我上了车。
一路上车里拉个死人,老谢也阴沉个脸不说话,你是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车子走到一条小路的时候,突然就熄火了,怎么都启动不起来,当时眼前就立刻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我当时就吓哭了。
黑漆抹乎的就听到老谢在那里破口大骂,也不知道他在骂谁,反正大概意思就是不该吓我,没想到他骂了两句,车子就好了。
走了没多久,就听到车后面总是传来动静,老谢把车一停就下去检查,我自己也不敢在车上待着,就跟着他一起下了车,走到车后面一看,车尾的两扇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里面的死人也不见了。
老谢二话不说,从车里拿出手电,就返回去找尸体,我一路上跟着他魂都快吓掉了,最后还是在一片草堆里找到了尸体,老谢上去就踢了两脚,一边踢还一边骂:还想不想回家了?在不老老实实的,就把你扔在这里喂野狗。
把我送到家之后,老谢并没有继续赶路,而是说他有些饿,让我给他盛两碗豆腐饭,可我给他盛了之后,他却问我干嘛盛两碗,我一听浑身的汗毛就竖了起来:不是你要我盛两碗的吗?
他听了先是皱了一下眉头,然后也不搭理我,而是自言自语的说到:饿了就赶紧吃吧,吃完我们继续赶路,那一晚可把我给吓坏了,我知道老谢肯定不是在和我说话,那不是鬼是什么?”
老板娘说完之后,就对着我说“当时他自言自语的样子,跟你刚才一模一样,我还以为你也是遇到了什么东西呢。”
她说完,我就抱着膀子“大姐,听你说的这么玄乎,把我都给吓着了,以后我可是不敢再走夜路了。”
“你这么大的壮小伙子怕什么呀,你就当大姐是在给你讲故事好了。”说着她还拍了拍我的肩膀。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把七窍心放在窗台上,让银色的月光照在上面,道了声晚安之后,我就睡下了,这一觉睡得很香很香。
第二天一起床,嗡的一下我的脑袋就炸开了,窗台上承载姚菲灵魂的七窍心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