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家的小姐啊……

“不知道。”

何七摇摇头，接着碾草喂马。

其实早在那帮汉子在棚里聊天时，他就看到这姑娘蹲在这马棚边上了，当时只觉得背影煞是好看，却不知她是在捡马粪……

至于她是谁，他也不知道。

李清歌没弄到马，又绕着马场走了一周，只得跑到旁边的含章阁上歇着了。

含章阁是修来给人观看马场用的，周围还附了几座亭子，一般会有些世家贵女聚在哪儿，望一望那些马场上的风姿。

那些富家子弟们还没来，故而阁中此时尚算清净，只坐着几个将军府的人。

李清歌一上去，最先看到的便是一身菱纹锦袍的姬如晦，百无聊赖地坐在阁边，面庞华美坚毅，较之几年之前更添许多英气。

然而她还没出声呢，就被一个小个子官兵拦了下来。

十七将手中的刀一把横在李清歌身前，极为嫌弃道：“把你手上的马粪擦干净！别靠近我们家大人！”

他拿刀逼着李清歌退了好几步，仿佛她得了瘟疫似的。

“少拿你的刀对着本姑娘！”

李清歌一掌打开十七的刀，抬脚就要往人家裤裆底下踹，她最见不得这人一幅死基佬的模样，不知道的以为姬如晦同他断袖呢。

“你！”十七忿然躲开。

“怎么？瞧不起马粪啊？”李清歌又抬起手，一巴掌往他脑袋上拍去，哼道：“难道你骑的马不拉屎的？！都是从嘴里蹦出来？！”

只听“啪”地一声响，十七挨了一脑门，站在旁边没了辄。

等二人吵完了，姬如晦这才转头，看着李清歌道：“没找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