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冥这才抱她上了画舫,打道回府。
“就知道瞒不过你……”
李清歌从赵冥怀里跳下来,坐在他身边笑道:“可你也不该这么快就拆穿我,要是不这么装的话,咱们哪里出得来呢。”
赵冥淡淡回道:“那你方才该拿脑袋去撞棋盘,说不定更妙些。”
“说的什么话……”李清歌觉得这厮不识好人心,又想起他刚刚在酒楼里噎自己的话,于是嘁了一声,“我是看你要输了,过去替你解围的好么。”
赵冥半是呛她半是反问道:“成日里见你满脑袋吃喝,竟也能看得懂棋了。”
“嗯……”
李清歌沉吟了一声,“难道……刚刚你是要赢了?”
她故作懵懂地看着他,想起那盘蛰伏反杀的棋局,眼底隐藏着深深的疑问。
若他真将死棋当做颠覆棋局的变数,那么,护军府……算是那枚死棋吗?难道这就是他庇护她们家的原因?
可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恐怕要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而她,断不愿意付出如此代价……
李清歌静静等着他的回答,心头思绪万千,奈何赵冥却没有理她,只道:“坐好。”
听他这样说,李清歌便明白这个死腹黑是不会说了,不过没关系,只要他不是她们家的敌人就行。
所以也算是个好人。
她忽然心情颇好地笑了笑,“两个下棋的人都没赢,最终我打翻了这局棋,那么,是不是算我赢了呢?”
不知怎的,赵冥被她这话惹得眉心一动,半晌才道:“的确。”
李清歌仰头看他,便听见他如同自言自语般道:“你是唯一的变数。”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