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李清歌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药已经擦完了。
“我在想……”
她摸了摸自己凉丝丝的脸,随口答道:“女人坐月子的时候,男人应该不用天天在家里看着吧……”
“……”
屋子里霎时一静,丫鬟们都没法接话,云疏也是嗤笑一声,铺好床便匆匆退出去了。
赵冥终于被这话激得抬起头,目光颇有几分复杂地看着李清歌,不明白这丫头片子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李清歌顺势迎上他的目光,问道:“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赵冥收回目光,没有看她。
“就是那个玉湖楼的厨子。”李清歌扯过薄衾,靠得离赵冥更近些,生怕他听不见似的,“他可是崇京城里有名的鲙鱼厨子,刀工极妙,每年想请他摆宴的人家都从街头排到了巷尾。”
赵冥静静听着,没有反应。
“原本想尝尝他的手艺就已经够难了。”李清歌接着自顾自道:“偏生前半年他娘子又有了身孕,跑回去生儿子去了,几个月都没见着人。”
她又对赵冥笑了笑,道:“听说他顾完家里的事,这几天便要回来了,前几个月我就同我二表哥商量了要去玉湖楼,没想到他现在去不了……”
“若是等他回来,还得不少日子,所以……”
李清歌留了一个暗示性的沉吟。
说了半天,赵冥早就听出来了,这丫头的意思就是想出门吃鱼了。
于是在默了一阵之后,他才简短地答了她道:“玉湖楼风大,要是不想被吹成麻子,等好了再去。”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