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方的人?”
李清歌沉吟着重复了一遍,意味深长道:“除了七王赵恭,你还是哪一方的人?”
她手中抛着第三枚石子,动作看起来十分随意,好像耍着玩儿似的,唯有一双清亮的杏仁眼炯炯生光,透着几分凌厉。
看来那些日子跟着他二表哥学了点功夫,还是很有用的,即便打不过旁的人,吓吓这个老书生也足够了。
闻言,张俭额角的青筋一下一下的抽起来,生硬道:“我不是什么七殿下的人,你想做什么?”
似是觉得十分可笑,李清歌轻轻笑了一声,“真是不打自招啊……”
自从在赵冥那儿看到释迦图的第一眼起,她便觉得其中隐情绝不简单。
按照一开始城西工事是拨给了护军府来看,这个张俭既是姑父一手提拔起来,那么督造佛木塔时,他能在里头谋了差事,必定也是姑父由举荐去的。
这也是此人的险恶之处,盗了她随手绘的图纸想出人头地一次也就罢了,偏偏还在里头动了手脚。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她李清歌前世就是个过劳死的绘图冤鬼,图纸上只要起了一丝半点的猫腻,都不可能逃过她的眼睛。
若是那佛木塔最终出了问题,皇帝陛下怪罪下来,负责督造工事的护军府恐怕就要第一个挨刀。
好在半道换了人,护军府因此躲过一劫。
但如此险恶居心,说他不是七王赵恭的人,她可不信!
可现在就算知道,她也无法除掉他,更无法去找七王的麻烦。
“我也不是来威胁你的。”
李清歌收起手中的石子,十分干脆地道出目的,“我用一样东西换你一个消息。”
“如何?”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