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能搞个什么高台端端地坐着，也能辟出一块地方让她伸个脑袋嘛，想到这儿，李清歌只能一个劲儿地吃糖炒栗子。

她仰头看了看楚行风，他自个儿正看得津津有味，移不开眼呢，根本没空搭理自己。

李清歌叹了口气，他这二表哥本身就是个好打架的主儿，兴头上来了比娶媳妇都重要，要不然也不会天天拿她练手。

又仰头看了看楚虚舟，他手上拿着一袋沙糕，好像不太方便。

“好！”

“还有人吗！”

人群里闹着，李清歌注意到武场四周还有不少马车，都被堵得走不动道儿了。

这不用说，一般坐马车出门的都是权贵家的小姐，其中以文官家的小姐居多，像她这样护军府的野丫头，大多是拿膀子跟平民挤在一块儿。

事实证明，李清歌这个想法很准确，譬如她姑父的二房兄弟，也就是新晋了官的那位，他们家两个姑娘此刻就在马车上，瞧着武场的热闹呢。

马车上的绣帘掀开一角，一双翦水的秋波眼眸露了出来，远远望向武场中央，几分新奇又几分失望。

像是没见到想见的人。

“我瞧瞧，他今日来了吗？”坐在她身旁的妹妹活泼些，胆子也略大些，掀了帘子半个脑袋钻出车外，张望道：“怎的没有呢……”

“柳荷，快进来！”

楚家二房嫡出的大姑娘忙喝住自己十岁的妹妹，拉回她道：“露了脸出去，岂不失了体统！”

闻言，楚柳荷只得乖乖坐回来。

“阿姐，姬大人今日怕是没来。”她小声道。

至于她口中所说的姬大人，正是一个月前抄了太子府的姬如晦。

崇京城里早有传闻，镇守关塞，抵御西夏的开府大军应召还朝，不声不响除了太子乱党，还了皇都一个安宁，人人称颂。

然而更让人们津津乐道的却是姬大将军那位俊美如妖的独子——姬如晦。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