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离九显然未曾想到，惊诧问，“现在去云华寺？那里可是一片混乱，而且世子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去过云华寺了。”

“本世子的小狐狸被某人强抢而去，我当然要把它找回来了，不然留在她手里，没准哪天就遭遇了什么不测。”聂辰道，“可能今夜被大火烧死也说不准。”

离九摇摇头，“这个理由……未免太过牵强。”

“母妃祭日在即，我多年未曾去看望，已经是不孝了，今夜幡然醒悟，就想去看看。”聂辰沉声。

外面离九笑道，“世子醒悟的可真是时候。”

“快去准备！”聂辰轻咳一声，再次催促。

一刻钟后，一辆马车从晋王府驶出，出了安陵城直朝云华寺而去。一路疾驰，天将明时分，已然到了云华寺。

聂辰一夜无眠，又在马车里颠簸了半夜，实在疲倦，面色苍白着欠身下车。

看着多年未曾踏足的云华寺，聂辰几许感慨，对离九道，“去母妃墓前吧。”

两人片刻未曾停歇地步行到一处墓地。青青蔓草中夹杂着不少野花，红得、黄的、白的不纯，潮湿的空气里花香四溢。远远便可见青葱草地之中的石墓，那墓已然修了许多年，经理风吹雨打，却无半点破损。聂辰虽从七年前就未曾来过，但每月都有人来打理一番。

聂辰站在墓前看了片刻，石墓之上的字是当年晋王亲自刻上去的，字迹飘逸洒脱，“陆氏栖云之墓，夫聂则立”，没有任何显示地位和封号的字眼，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名字。

他俯身下跪，郑而重之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然后一言不语地跪在那里，直跪了两个时辰方才起身。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