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北觉得自己和顾长安算是闹掰了，从那晚之后也没去过答疑室。她将心思收了收，白天踏踏实实上课，晚自习安安静静复习刷题。碰到文科不会的题目，她就带回寝室问金多多和老管。

偶尔的赵玉鲲还是会来找顾西北，还是聊点没营养的话题，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模样。

顾长安和邵言烽，顾西北倒是再没有见到了，连带着，虞步芝也甚少出现了。

一下子，西北的世界彻底安静了下来，如同漫天大雪，盖住了所有。

定北中学的第一次月考终于还是来了，班主任龚自珍在上面排考场位置。

“一个教室30张桌子。我们班43个人。嗯。。，来，这两列靠窗的同学把桌子搬到最后。剩下的同学，6*5，把位子都摆好。”

“书都放到看不到的地方去，塞进你们自己的柜子或者统一放到走廊。”

“明天早上去自己的考场考试，千万别想着作弊。。。”

顾西北曾经和她爸顾忠远，也就是定北中学校长抱怨过：

“我说你为什么考个小月考都要安排考场呢？一整个年级的学生都随机安排教室考试，布置考场、恢复教室不是浪费时间吗？”

她爸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新闻一边抠脚。

“你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不来点仪式感学生怎么知道考试的重要性？一场月考小是小，但绝不能随便对待。你们要养成习惯，把每一场小考都当高考一样准备，才能时刻都不掉以轻心。”

顾西北听着听着，觉得挺有道理。但是她不想肯定对面这个抠脚大汉的教育理念，于是默不作声。

“明天就要考试，你今天就别看了。能考成什么样都是天注定。”

“这我就不同意了，既然分数是天注定的我还学什么呢？我的分数都是我自己一分分啃出来的。”

顾忠远换只脚继续说：

“老天爷丢块骨头让你啃，你自然啃得到；老天爷自己都吃不饱，你还指望他干什么？”

“校长，您这话怎么不当着全校学生的面说？何必来荼毒您闺女呢？”顾西北放下书，很鄙视的看着她爸。

“我敢吗我？”顾忠远看着闺女，像在看一个傻子。

“切。”

电视里新闻播到一半，正在插播广告。

“前段时间你们年级教导主任告诉我，说你老是和一个小男生在答疑室上晚自习。是不是？”

顾西北诧异的看向顾忠远。

“你居然知道？那教导主任居然认识我？”她爸还派了眼线？

“你是我女儿，他当然认识你。”顾西北心里一阵不安，脊梁骨发麻，有多少人知道自己是校长女儿这件事了呢？该不会这些老师都在装傻子吧。

“除了教导主任还有谁知道？教我的老师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