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陛下顾着表亲的情分,未曾愿意降罪吧。毕竟那位叶昭训姿容再如何出色艳丽,终归是小小的一个昭训,比起王爷来,或许陛下还是更愿意保住这份情分吧。“青蕾难得这样揣测,且将话说得温温吞吞的。
庄雨惜便又道,“你这样说,自然也说得过去。但,陛下缘何不肯降罪于叶嫤姝呢?说到底,陛下还是因为叶斌吧。这后宫与前朝,丝丝缕缕的联系,岂有那么容易说断就断得了的呢?本宫有时候也会想,倘或本宫也有一个能干的父兄,可以在前朝为陛下效力,陛下对本宫是不是也会好一些呢?”
“可惜啊,本宫只有一个太医令的伯父罢了。”庄雨惜哀婉地叹道,又说,“且这位伯父,却并不把本宫放在眼中,他又怎么肯扶持本宫呢?不过,本宫不靠她,本宫会靠自己,一步一步地得到本宫想要的东西!”
庄雨惜这样说着,将手中的茶盏紧紧握住,仰面喝尽了杯盏中的茶水。
菁华宫外传来动静,庄雨惜斜眼望外看去,又冲着青蕾使了个眼色,青蕾便会意走了出去。在菁华宫的角门外,青蕾见到了愉葵。
愉葵先四下瞧了瞧,确定无人,这才对着青蕾低声说道,“昨儿皇后娘娘亲自过来劝,叶昭训已经打消了自戕的念头。不过,今儿一早,也昭训醒来,便一直呆呆地坐到现在,她只等着一个消息。”
青蕾便问道,“什么消息?”
愉葵笑道,“自然是有关端煦王爷的消息了,要不是她打发奴才出来探消息,奴才可未必出得了馨芳斋呢。”
青蕾挑了挑眉,沉默了片刻,才缓缓交代道,“端煦王爷已然出宫的消息,你且先瞒着她。你就回去与她说,打听不到端煦王爷的消息,应该还在宫中。”
愉葵闻言,又拉着青蕾的衣袖,道,“奴才为贵妃娘娘做了这么些事儿,贵妃娘娘许给奴才的事儿……”
青蕾又道,“你放心,贵妃娘娘既然许了你的,便不会不遵守承诺。可你也得要把事儿给贵妃娘娘办好了。叶昭训那边,你得想法子让她闹起来,只有叶昭训闹了起来,一切才有看头。否则,你所想的一切,也就不能尽快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