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菘闻言,猛地冲着慕容凌夜叩首,道,“奴才卑贱,岂敢妄议各位娘娘,不过是终日惶惶担忧,想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说出来,还请陛下定夺。”
慕容凌夜闻言,淡淡地说道,“皇后说的也对啊,玉菘你的说辞再精彩,却也全都是你的揣测罢了。你说你不敢妄议各位娘娘,可你已经在这里编排了许久的南宫婕妤,和皇后,她们二位也是正经的娘娘,你都敢这样说,若是换了别人呢?”
慕容凌夜皱了皱眉头,道,“罢了,来啊,将这玉菘拉下去,拔了舌头,看往后谁还敢再妄论主子。”
内侍官闻言,自是七手八脚地上来拉了玉菘出去。
殿中一下子又安静下来,慕容凌夜回眸望着温初酒,似带着些怨怒般,说道,“早就与你说明白了,叫你好好地安胎,莫再管后宫之事,你就是不肯抽身事外,如今被泼了一身脏水了不是?”
温初酒蹙眉,道,“凤仪宫中怎么会有媛儿的百合裙呢?一定是有人在凤仪宫中做了手脚,是谁这样大胆。我都还没来得及细问玉菘,你却叫人将她拔了舌头去,你让我往后问谁去呢?”
慕容凌夜摇头,叹道,“还不明白么?还会是谁能动的了凤仪宫呢,除了你我,怕只有菁华宫那位才有这样的心思吧。否则,玉菘好歹是皇祖母身边的人,谁能叫得动她?“
“关于柔萍的死,我真的不愿再提了,可她却不肯罢休。那我自然要替柔萍同她讨个公道,你放心,这都是迟早的事儿。但我唯一担心的是你,和我们的孩儿。你如今怀着身孕,就不该再为这些事劳心了。“
温初酒闻言,低着头,道,“我又何尝不想置身事外呢,可毕竟身在宫中,并非那样容易就能抽离开来的。”
慕容凌夜轻轻拍着温初酒的肩,道,“从今夜起,你便昭告六宫,你要安心养胎,不再召见任何人。将凤仪宫的大门闭紧了,那些找茬的人就未必能得逞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凤仪宫中的人,也不是个个都稳妥的。你看,今夜出了个玉菘,虽被拔了舌,难保没有不怕死的混账,想做下一个玉菘的!”
温初酒没有答话,只是扶着软塌边沿,坐了下去。慕容凌夜这便走了过去,替她垫好软枕,扶着她靠了过去,又道,“太医说了,幸好你年轻,身体底子好,才能平安地挺过这一次去,往后可更要仔细一些才是。尤其是吃食,务必在凤仪宫吃婉心亲手做的,旁的东西可不敢再贪食了。”
温初酒便道,“我也没有你说的那样贪吃吧,不过偶尔去宜昭仪和姜奉仪那里坐坐罢了。说起来,这些时日,多亏了姜奉仪时常过来陪我,照顾我,其实她当初也并没有酿下什么大错,看在她这样殷勤照顾我的份上,你是不是给她晋一晋位分呢?好歹她是敦敏的生母,位分太低,反而叫敦敏也跟着被人轻贱了去。”
“谁敢轻贱皇子,我必叫他也难堪。你放心吧,关于姜舒雅的事儿,我心中有谱。只是,眼下,还不是晋封她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