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后闻言,心中欣喜,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她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紧紧地握着温初酒的手,道,“当真?!”
温初酒略带羞涩地点了点头。
姜太后兴高采烈地笑道,“你怎么不早些告诉哀家!”
慕容凌夜便道,“是儿臣让皇后暂且保密的。”
姜太后似乎早已遗忘了身上的病痛,撑起身子就要起来,温初酒赶忙又道,“母后,您还是躺着吧,您还病着呢,若有什么需要,尽管与臣妾说吧。”
姜太后便道,“这点小病算什么,哀家的身子强健得狠呢。皇后给哀家带来的喜讯,真是胜过所有的汤药,哀家这会子觉得好多了。”
姜太后说着,又冲着立在床边的银冬,道,“去,把哀家那对赤金挂翡翠平安扣的手镯取来,给皇后戴上,以保皇后与腹中之子的安平康泰。”
银冬闻言,自是领命照做了。
不一会儿,银冬取来一双赤金挂翡翠平安扣的手镯来,递给姜太后,姜太后亲手套在温初酒的手腕上,又看着慕容凌夜道,“皇后乃是头胎怀孕,难免有些反应,身子也不似从前那般爽利,皇帝若是得空便好好陪陪皇后。”
慕容凌夜点了点头。
姜太后又嘱咐道,“凤仪宫中也该多加派些人手,别委屈了哀家的皇孙。自然,选入凤仪宫的也需得是妥帖之人,若是一时半会选不中可心的,便与哀家说。哀家把禧寿宫中的几个女子给皇后先拨过去顶一顶。”
温初酒立时婉拒,道,“母后放心,凤仪宫中人手足矣,并不需要从禧寿宫借调。况且,母后眼下还病着,是需要人手照拂的时候,就不必动用了您这儿的人了。”
姜太后猛地想起什么,遂轻推了温初酒的手腕,道,“你快回去,哀家这儿正病着,没的把病气再过给你去。”
温初酒淡淡地笑道,“不碍事的。”
姜太后便冲着一旁静立的姜舒雅,道,“舒雅,你别伺候哀家了,你替哀家好好地将皇后送回凤仪宫去。另外啊,你也是生养过的,有些事儿你得多替皇后留心,帮衬着一些才是。”
姜舒雅低头道,“是,小妾谨遵太后旨意。”
姜太后又道,“舒雅啊,若是皇后这一胎,你照顾得好,自然也不会短了你的好处去。”
姜舒雅便又说:“服侍皇后娘娘,是小妾的本分,小妾不敢奢想什么好处。”
姜太后便又催促道,“皇后快告退吧。”
温初酒这便起身,正要行礼,姜舒雅已经伸手扶了她起来,姜太后便道,“是啊,你就不必在意这些虚礼了。快去吧。“
温初酒扶着姜舒雅,缓步退出了禧寿宫内寝殿,姜舒雅才低声道,“恭喜皇后娘娘了。”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