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梢头,洒下清辉一片。
温初酒穿着单薄的纱衣,坐在明亮的月色里,手里拿着几张彩纸,很是认真地折起了纸花。聆韵陪在她身侧,时不时地便将大卷的彩纸摊开,裁剪成小小的方形,以供温初酒做花之用。
温初酒这边刚刚折好十朵百合,正打算找根丝带将花朵绑成一束,前厅的慧心却带了禧寿宫的银冬姑姑过来,说是姜太后请温初酒过去说话。
温初酒这便放下手中的纸花,换了身大红底对襟上襦,衬着一条粉纱锦鲤绣花齐胸襦裙,这便跟着银冬去了禧寿宫。
禧寿宫中大部分的灯火已熄灭,唯有姜太后的寝殿内还燃着一盏六角宫纱灯。温初酒跟着银冬进到内殿时,姜太后正斜靠在软塌上,慈和的眉目间染了些担忧的神色。
姜太后见温初酒进来了,便从榻上起身,道,“什么礼都别行了,到哀家跟前来,哀家这有几句紧要的话要同你说。”
温初酒自是按着姜太后的吩咐,穿过重重纱帐,最后立在了姜太后的跟前。
姜太后冲着银冬使了个眼色,银冬便带着所有的奴婢退出殿外,寝殿内便只剩下姜太后与温初酒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