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酒踏入御书房时,怎么也想不到夏眉月竟然也在。她背上的伤还未大好,因而穿着宽松的浅樱色对襟立领衫,下配一条白色暗纹提花褶裙,倒是有几分清新脱俗的雅趣。
夏眉月立在慕容凌夜的案前,折起轻纱广袖,为慕容凌夜研墨,抬眸看见温初酒进来的时候,却露出一盏暧昧不清的笑意,道,“哎哟,是皇后娘娘来了呢。”这样说着,她却并未上前行礼,只道,“臣妾这墨还未磨好,着实不便停下,不能给皇后娘娘行礼,还请皇后娘娘见谅。”
温初酒并不理会夏眉月,只把眸光落在慕容凌夜的身上,他正翻看一本折子,听是她来了,却也没有如往常般及时走过来迎她,只是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淡淡地说道,“皇后来了,坐吧。”
温初酒冲着慕容凌夜行了礼,便就着案边的椅子坐下,小应子亲自奉上热茶与果脯来,温初酒却碰都没碰一下。她心下的确是不痛快的,原以为他只叫了她来伴驾,但既然夏眉月已经在此了,又何必叫她来呢?
御书房里静默了一阵子,慕容凌夜翻完了一摞折子,终于抬起脸来,先是目光柔和地望着夏眉月道,“这墨磨了这般久了,也应是磨好了。你身上还有伤,也去坐下吧。”
而后,慕容凌夜又转过脸来,对着温初酒道,“那碟子胭脂梅肉,可是御膳房新做的,酸甜可口,你怎么不尝尝看?”
温初酒便道,“近日,臣妾的牙不大好,不爱吃那酸的东西。”
慕容凌夜闻言,也只是淡然一笑,并未深究,只转了话锋道,“今日让皇后和淑妃都过来,是有个人想引给你们二位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