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眉月重回椒恩殿的喜悦,并没有维持多久。当她听说慕容凌夜再次宿在了凤仪宫时,心口的妒火翻涌而来,却只能攥紧了软枕上的绣花,咬牙且此地恨着而已。
雪苔见她如此,便宽慰道,“好歹,娘娘您已经回到椒恩殿了,来日方长啊。何必非要争这一夜呢?况且,娘娘身上有伤,也不便伺候圣驾。陛下或许只是不想搅扰娘娘养伤,这才去的凤仪宫吧。”
夏眉月冷笑道,“本宫都为陛下豁出命去了,陛下却仍旧不来椒恩殿,哪怕只是过来瞧一瞧,说几句关怀的话呢?”顿了顿,又道,“雪苔,你不必说好听的话来劝本宫。本宫又怎么会不明白呢?陛下不是怕搅扰本宫,而是根本没有将本宫放在心上,陛下如今的心底只有温初酒一个!”
“在御书房的时候,你没有听见陛下说么?他说,若是皇后在他身边,兴许他们都不会受伤。所以,他根本不稀罕本宫的舍命相救,他满心满意想的都是温初酒,他要的是温初酒与他荣辱与共,而不是本宫!”
夏眉月说到此处,又无奈地苦笑起来。
雪苔看了也很是心疼,遂又道,“淑妃娘娘,您的好处,陛下总有一天会看到的。”
“是么?”夏眉月几分疑问,似乎是在问雪苔,亦似乎是在自问,却终归自答道,“从前,本宫也是这样想的。但眼下,本宫便再没有这样的自信了。”
雪苔拿起绢帕,轻轻擦拭着夏眉月额角的汗珠,道,“娘娘何必这样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