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凌夜离了凤仪宫,凝醉殿内又安静下来。
温初酒望着矮桌子上还摆着的几枚小盖盅,便懒懒地吩咐聆韵将它们都撤下去,又让摆上一壶香茶,几碟蜜饯果脯,挑了几本话本子读着。
不曾想,话本子读不到一半,外头忽然就闹腾起来。
温初酒不得不搁下话本子,扶着聆韵的手,急匆匆地往凤仪宫外头走去。凤仪宫门前,不断有内侍官,守军匆匆地往御书房的方向赶过去。
温初酒冷不防抓住一个莽莽撞撞往回跑的内侍官,问道,“这是怎么了?”
那内侍官定了定神,见是皇后,赶忙行礼,又道,“回皇后娘娘,陛下在御书房前的那段宫道上遭了行刺,幸好淑妃娘娘在,替陛下挡了一箭。”
温初酒皱了皱眉,不由得担心道,“陛下可曾受伤了?”
那内侍官便如实答道,“皇后娘娘宽心,陛下不曾受伤,那箭只射在淑妃娘娘的背上,陛下分毫无损。”
听到慕容凌夜分毫无损,温初酒那颗吊得老高的心,才终于放下了。
温初酒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便又问道,“那刺客可抓到了?”
那内侍官便说:“当场抓住了,但还没来得及审问,刺客便服毒自尽了。”
温初酒听了这话,此刻的心绪也渐渐地安定下来,脑子便也就清醒起来,似自语般低低地说道,“服毒自尽了?”顿了顿,又问那内侍官道,“你们都是当场看着他服毒么,难道没有人拦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