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本宫病得那样厉害,陛下却不肯答应本宫见一见父亲。而她好端端的,竟还能在汀晖园中,一并见了双亲!她凭什么?!就算她是皇后,也不能枉顾宫规不是么?”
夏眉月从汀晖园回来悯媛宫后,怒从中来。
悯媛宫中虽冷落,亦不如椒恩殿奢华,却还是摆着几样瓷器,夏眉月伸手就要去摔,却被雪苔抵死拦下,道,“娘娘,您若要摔,不如就摔在奴才头上吧。好叫奴才先死了,也不碍娘娘的眼!“
夏眉月闻言,这才缓缓放下手中的瓷器,道,“你又何必如此,本宫身边如今也只剩下你了。你是不是也嫌弃本宫了,不愿留在本宫身边了,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雪苔摇头,抹了抹眼角急出的泪痕,才道,“淑妃娘娘,您是忘了您如何才落到眼下这个地步的么?若不是你一时气急,将陛下的扳指摔碎了,您也不至于……如今再不能乱摔乱扔的了。虽说这里不比椒恩殿,但这几样瓷器,却也不是等闲之物,司宫台那边要是仔细盘查起来,咱们也躲不过啊。”
夏眉月这才慢慢冷静下来,将手中的瓷器放回原位,却泫然道,“本宫不过是摔了个扳指而已,陛下何至于如此狠心,将本宫撇在这里,不闻不问,随生随死了呢?”
雪苔便又劝道,“娘娘,那是先帝赐给陛下之物,陛下自然爱重。陛下生气,也是情理之中。或许,娘娘您该先服个软,陛下总归是会看着从前的情分上,饶了娘娘这一回的。”
“服个软?”夏眉月冷笑,又道,“你是要我同陛下服个软,还是同温初酒服个软?谁不知道,现在各宫都上赶着与她示好啊?不说别人,就说庄雨惜吧,不也是热脸贴着冷屁股么?却还是贴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