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莲湖水榭里,那一阵旖旎的亲昵过后,温初酒靠在慕容凌夜的怀中,罗裳半解,闭目养神。就在她昏昏欲睡时,一顿尖利的吵闹声从不远处传来,惊了她一场好梦。
温初酒遂从慕容凌夜的怀中起身,理了理身上凌乱的衣裳,便抬眸望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想来是那些内侍官只敢远远地守在水榭外头,亦把来往之人都堵在外头。可见,这场吵闹是着实闹得很大,否则这样远的距离,怎么能听得到声音呢?
温初酒便对慕容凌夜,道,“外头闹得这么凶,我们不过去瞧瞧么?”
慕容凌夜扬了扬眉,道,“你这爱凑热闹的性子,真是一点都没变。你和我在这里躲着清净不好么,非要去惹那滩子脏水做什么?”
“这样说来,你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了是么?”温初酒偏着头,抬手拉了拉坐在琴几前的慕容凌夜,又道,“你就不怕这样闹下去,当真出了什么紧要的事儿来么?”
“能出什么紧要的事儿?”慕容凌夜笑着反问。
温初酒却实在是放不下心来,便说道,“六宫不宁,我这个做皇后的也难逃罪责啊。你倒是悠闲的很,权当不知道,撒开手来,我可做不到。”顿了顿,似下了决心般,道,“我还是过去看看。”
慕容凌夜知是拦不住温初酒,遂也从琴几后头起身,理好了衣裳,便跟在她身后走了过去。回廊曲折,却空落无人,直到温初酒走到岸上,才见聆韵,慧心和婉心等在外头。
温初酒便问聆韵道,“吵闹声是哪边传过来的?”
聆韵抬手,指了指东面,道,“大约是在前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