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酒拎着这串祖母绿圆珠,思量了一番,才对着紫蕾说道,“贵妃娘娘也忒有心了,这样好的东西,怎可与本宫那不起眼的香蜜山楂露相提并论呢?若是定要回赠给本宫什么,且把这墨锦绣金莲花的锦囊留下,手串还请紫蕾你再带回菁华宫去,便说本宫受不起。”
紫蕾闻言,甚是为难,跪倒在地,祈求道,“贵妃娘娘的意思是,无论如何都请皇后娘娘收下她的心意。皇后若是不收,那便是紫蕾的差事办的不好,回去少不得要受罚的。皇后娘娘且看在这一层上,就收下吧。”
温初酒回眸,望了慕容凌夜一眼,慕容凌夜干脆伸手过来,将温初酒手上的珠串取了去。他的指腹摩挲着圆润的珠子,约莫着是在思索什么。
良久,慕容凌夜才对着紫蕾说道,“这东西,是你们贵妃娘娘最喜欢的手串了,平日里鲜少见她戴出来,但每常戴出来,无不小心翼翼地护在腕上,怎么今儿倒想起送人了呢?”
紫蕾便娓娓说道,“贵妃娘娘说,昔日病中,托了皇后娘娘的福,又因着皇后娘娘前后打点着,才叫她的病大愈起来。皇后娘娘这般看重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心中十分感念。千挑万选,觉得唯有这串祖母绿圆珠手串,才配得上这样的情分。”
慕容凌夜意味深长地盯了盯跪在地上的紫蕾,顺手拉过温初酒的手腕,将手串套在她的腕上,仔细打量了一番,又道,“雨惜的手腕比你的还细一些,这手串虽好,但戴在你手上却略显得紧了些。”
温初酒闻言,自是知晓慕容凌夜的意思,他并不希望她收下这份礼物。
紫蕾神色紧张,虽未曾开口央求过什么,倒还是叫温初酒看着于心不忍,便对着慕容凌夜说道,“既然是贵妃娘娘的一片心意,若是拒了,也确然有些不近人情。但叫我收下,我又觉得太过贵重,承受不起。”顿了顿,又对着紫蕾道,“不如,你回去同贵妃娘娘说,这祖母绿圆珠手串本宫先收着,却只是代为保管。”
紫蕾遂舒了一口气,道,“皇后娘娘肯收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