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在凤仪宫的那场请安中,夏眉月没捞到什么好处,反而是被温初酒派人过来盯着喝了几瓶香蜜山楂露,这东西虽不算难喝,但几瓶下去却也酸得厉害。
更何况,夏眉月被温初酒当众拂了面子,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便又在椒恩殿里发了一顿火。
这顿火不小,闹了整整两个时辰才罢休。
因着菁华宫离椒恩殿不远,庄雨惜也被椒恩殿这顿闹腾给烦得心绪不宁,遂干脆离了菁华宫,去了重华宫。她有些时日不见姜舒雅,才刚入了重华宫,二人坐下,便都抹起了眼泪。
云轻摆了茶水和小点在殿内,便领着敦敏去院子里放纸鸢玩。
殿中,只剩下姜舒雅同庄雨惜二人对坐着,庄雨惜便道,“本宫本该替妹妹你去陛下跟前跪着求一求的,陛下对妹妹罚得也太重了些。”
姜舒雅拭了眼角的湿润,道,“陛下心意如此,就算姐姐去求了,也不过只是多连累姐姐一个。何况,姐姐近日来都在病中,还是少些忧心的好。”
庄雨惜轻轻一叹,又道,“是本宫无能,当初不能帮着妹妹将册封礼之事压下来,又不能在妹妹受罚之后,多多照拂妹妹,都是本宫无能呐……”
“姐姐当真不必这般想,小妾知道姐姐的心意。”姜舒雅说着,又落下泪来。
庄雨惜抬手,握着姜舒雅的手,道,“听闻自打妹妹受了罚,宫里的奴才们也跟着怠慢起来了,妹妹受苦了。”
姜舒雅便道,“说起来,还多亏了皇后娘娘,她竟不曾怪罪过小妾,甚至还那样喜爱照顾着敦敏。或许,当初我们就不该筹谋着压下册封礼一事,让她早早做了中宫主位,才有我们的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