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酒心中一触,慕容凌夜将她的画悬在御书房正厅么?她从不曾怀疑过,甚至很确定自己在慕容凌夜心中,还是占了一席之地的。只是,她一直计较着,她在他心中有多深多重。
段千璇见温初酒的脸色稍稍有所缓和,便又继续说道,“小妾就不会画画,陛下也亲自教过小妾,无奈小妾愚钝,画出来的东西四不像,叫陛下好不失望。时日久了,陛下便也不迫着小妾作画了。想是,陛下觉得论起作画这件事,皇后娘娘是无可替代的。”
温初酒眉骨动了动,唇角好容易才撑起一抹温煦的笑意,便又道,“能得陛下的恩宠,段美人自有段美人的长处。”
段千璇便又笑着,继续说道,“小妾能有什么长处,小妾心底明了,陛下对小妾的恩宠,其实是因了皇后娘娘。小妾这段时间,虽都在紫乾宫或是御书房伺候着,可大多时间都是在临摹皇后娘娘那幅相思子呢。”
温初酒心下疑虑,然不成段千璇的意思是,她在紫乾宫或是御书房除了作画,便没有再发生些别的事儿了么。
段千璇见温初酒神色渐渐明朗,便又适时补充道,“说起来,小妾在御前侍奉时,也见过淑妃娘娘递进来的绣画。陛下倒没有多欢喜,只是同汪总管说,叫淑妃娘娘好生练习写字。倒是……”
“什么?”温初酒问道,她心中总归还是挂怀着慕容凌夜的。
段千璇又说:“倒是还听陛下同汪总管提及,要将御书房门前的那几株老树移走。”
“好端端的动那些老树做什么?”温初酒问道。
段千璇便应道,“陛下说,要种几株相思子。”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