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酒到了御书房前时,恰逢了那位端煦王爷出来。他着了一身象牙白工笔山水楼台圆领袍,手中执着一把冰种玉骨折扇,风流倜傥而来。
不过几步之遥,端煦王爷自然也看见了温初酒。他将手中的折扇一合,双手抱拳,冲着温初酒一拜,道,“皇后娘娘,万福。”
温初酒则抬了抬手,道,“王爷不必多礼。“
端煦王爷闻言,自是直起修长的身子,缓缓抬起脸来。当温初酒看清他的容颜时,也有几分失神。都道这位端煦王爷,不过是慕容凌夜的一个表亲兄长,按理说表兄弟之间有些相像,也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但,奇就奇在,端煦王爷与慕容凌夜的相像程度,甚至超越了慕容凌夜的血亲兄弟。差别在于,慕容凌夜的神色闲适,甚至带了些淡漠冷情。而端煦王爷的眉目间有一种温润儒雅的气宇,倒比慕容凌夜更容易让人接近。
温初酒的心思一转,才要同端煦王爷寒暄几句,小应子却不知打何处冒出来,鬼机灵地探出脑袋来,又是同他二人行礼,又是对着温初酒说道,“皇后娘娘快请进内殿去吧,陛下在里间等着呢。”
温初酒冲着小应子点头,端煦王爷便也就顺势告了退。
但,温初酒才刚刚跨过御书房的门槛,外头便雷声滚滚,似要落下一场大雨。
温初酒蹙了蹙眉,吩咐着聆韵道,“方才见端煦王爷出去,身边并未带随从,手中也没有拿伞,这下可是要被雨淋湿了。不如,你将我那把紫竹伞带去,且送一送他。”
聆韵自是领命去了,温初酒独自步入内殿,慕容凌夜正执着一张羊皮要塞图仔细端详。温初酒不敢搅扰了他,只是静静地站在殿中,将他专注的容颜收入眼底,心口又扑腾地跳动着。
她却不曾想到,早在她进门时,慕容凌夜就已经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