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姜舒雅被贬为姜奉仪,剥夺协理六宫之权后,宫里安静了一阵子,至少暂时没有人再敢挑起事端,就连菁华宫的庄雨惜也忽然就称了病,闭门锁在自己宫中。如此一来,夏眉月却又成了这宫中一等一风光之人。
夏眉月得宠便得宠,可偏不是个安分的性子,一想到凤仪宫中如今住的是温初酒,便浑身不自在。纵然,温初酒不去招惹夏眉月,夏眉月却偏要来凤仪宫寻个不痛快。
夏眉月领着雪苔,霜苔和霏苔来凤仪宫时,温初酒正在院子里练习刺绣。她手中一方白绢,挑了几缕粉红的丝线,想在绢子上绣一株桃花。只可惜她素来不怎么擅长这个,绣出来的自然也不像桃花,糊作一团。
夏眉月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绣架上的绣花,趾高气扬地嘲讽道,“哟,皇后娘娘这绣的是什么东西啊,竟叫人看都看不出来。还是别费针线了,莫非皇后娘娘觉得陛下如今只来椒恩殿了,想做这东施效颦之事,来重获圣宠么?”
温初酒的神色淡如烟云,不以为意地说道,“不过是闲来无事,做些刺绣打发时间。自然,在刺绣这一项上,还是淑妃你更胜一筹。不过,说起写字来,淑妃就……”
温初酒故意将话说了一半,示意一旁立着的聆韵去将先头夏眉月赠给她的那幅字帖取了来。
聆韵不多时便将那幅字帖取了来,灼灼阳光下,歪歪扭扭的‘好自为之’四字赫然入目。
夏眉月倒没觉得羞惭,反而笑道,“送皇后娘娘,这幅字不是恰到好处么?”
温初酒将那幅字搁在一旁,又道,“都说是人如其字,倒是说的不错。这字写的有多好看,人就有多好看。既然淑妃也觉得这幅字是如此的恰到好处,那不如就让本宫借花献佛,送给陛下欣赏欣赏,如何?”
“你!”夏眉月闻言,怒火腾地往上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