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凌夜沉闷地咳了一声,道,“皇后的意思是,今夜德妃娘娘被朕赏了多少汤,你都要陪着一并喝完了么?”
温初酒也不隐瞒,点头道,“臣妾正是这个意思。”
慕容凌夜的眸中闪过一丝怒意,却反而笑问道,“皇后这是在逼谁呢?”
温初酒却依旧不理睬慕容凌夜,又盛满了一碗汤来,此番她却不是自己喝下,而是冲着敦敏招手,道,“二皇子殿下,德妃娘娘今日备的汤尤其好喝,殿下何不也尝尝看?“
慕容凌夜遂将正要跑去喝汤的敦敏抱在膝上,道,“你不是在东暖阁用过膳了,这汤都冷了,你就不必喝了。”
敦敏乖顺地点了点头,仍旧安静地依偎在慕容凌夜的怀抱之中。
温初酒便把汤碗收了回来,正要靠在唇边喝下时,却听见慕容凌夜幽幽说道,“罢了,皇后不必喝了,德妃也不必喝了。”
温初酒的唇边立时扬起一抹微笑,她深知他的脾性,无论他如何生德妃的气,却也不会迁怒到一个无辜的孩童身上,何况这个孩童还是他的至亲骨肉。
姜舒雅搁下手中的汤碗,心口却仍旧堵得发闷。姜舒雅其实很清楚温初酒的来意,从她说太后赐下紫玉如意时,姜舒雅便明了,这是姜太后在救她。
然则,慕容凌夜的心气还未顺畅,遂冷声道,“雅儿,可还记得当年朕封你为德妃时,对你所说的话么?“
姜舒雅立时点头,说道,“陛下说过,德性,谓性至诚者也。陛下望臣妾担得起‘德’这个封号,做一个至诚至信的人,成为这后宫的典范。”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