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后见温初酒的眸中有精芒闪过,便知晓她已然洞悉了前因后果,也就直言了当地说道,“哀家知道,这一回确然是德妃的不是,她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也着实该受罚。但,皇帝也已然断了她的右臂,将云水打入暴室,连姜沪这几日也都暂且停职了,这也算是还给你一个公道了。终归德妃还是哀家的内侄女,又是二皇子敦敏的生母,皇帝总该念着这些情意,不必非要了德妃的命。”
“如若,皇后肯出面替德妃说几句话,叫皇帝手下留情,哀家便替德妃谢过皇后的恩德。另外,哀家自会知会礼部那边,趁早将皇后的册封礼好好地操办了。只是,不知道酒儿你又是如何想的?”
温初酒因刚刚对这件事有了较为清晰的了解,却一时还未缓过神来,听太后如此一问,她稍稍沉默了片刻,便道,“陛下如今尚在重华宫,就算是臣妾想劝,也不大方便啊,总不能硬闯了进去吧……”
姜太后闻言,面色稍稍缓和下来,唇边也渐渐展了笑意,道,“只要皇后肯去,便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姜太后一面说着,一面又冲着身后的锦秋道,“去把那柄紫玉如意拿来。”
锦秋自是去取了来,双手捧到温初酒的眼前。
姜太后便道,“请皇后代哀家走一趟重华宫,便说哀家想孙儿了,将这柄紫玉如意赐给敦敏。
温初酒垂下眸光,接过锦秋递过来的紫玉如意,果真是上等的玉质,触手生温,通透莹润。
姜太后又道,“皇后安心去吧。”
既然姜太后连缘故都替她找好了,温初酒却也想不到什么拒绝的托辞,自然也只能捧着紫玉如意,匆匆往那重华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