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酒随慕容凌夜回到皇都的首要之事,自然是去禧寿宫探望姜太后。
温初酒甚至还来不及换下一身衣裳,却已仆仆风尘地立在禧寿宫中,姜太后正靠在榻上喝汤,眼光都不抬一下,便缓缓说道,“哀家若是不称病,你打算拉着皇帝在外玩到几时才回来?”
温初酒知是太后要怪责了,便立时矮下身子,跪在地上,道,“都是臣女的不是,还请太后娘娘责罚。”
慕容凌夜遂道,“母后切莫怪罪于她,实则是朕的旨意。”
“你的旨意?你的旨意是封她为后,让她好好儿地入宫来,可不是叫她远远地逃到南方去。”姜太后说着,从榻上起身,锦秋连忙上前扶了一把。
慕容凌夜正要说话,姜太后却抢先又说道,“皇帝,你素来稳重,却也竟能被这丫头逼到如此地步?你二人此番南下游玩,倒是欢快,却把哀家这老婆子扔在宫中,替你二人善后!“
“儿臣让母后忧心了。“慕容凌夜拱手拜了拜姜太后。
姜太后的目光扫过慕容凌夜,冷哼了一声,道,“你先退下,哀家同她有几句话要说。”
慕容凌夜侧目望了望温初酒,全是不舍又担忧的眼色。
温初酒似乎也感受到慕容凌夜投来的眼光,稍稍抬了抬眸子,四目相对间,仿佛有炽热的光芒。
姜太后眼明心透,将他二人一来二去的眼神全都瞧在眼底,轻哼了一声,又对着慕容凌夜道,“连哀家你都不放心么?哀家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的皇后娘娘去。”
慕容凌夜便只得一拜,告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