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初歇,天光明媚,照耀在那一簇簇怒放的红梅之上,别有生机的景致。慕容凌夜从那红梅深处走来,冕旒盛服,庄严冷贵。
夏眉月和唯娟立即旋身去向慕容凌夜行了跪拜之礼,却并未立时得到慕容凌夜的免礼。雪虽是停了,可地上仍旧留着厚厚的积雪,双膝跪在积雪上,难免寒凉透骨。这样的光景,若是多跪上一会儿,只怕要废了一双腿。
温初酒心下也是忐忑,方才一时性急,拉着唯娟的手打在夏眉月的脸上,倒不知道这一幕,是否叫慕容凌夜看见了。毕竟上一回她打了夏眉月,便被他禁足在紫乾宫中,这回连他的亲妹子唯娟都开罪了,却不知要被如何责罚。
温初酒的心思还在急速转动,冷不防一只手将她从雪地里拉了起来,嗅到那拂过的衣袖里盈出淡淡的龙涎香,自是不必抬眸去看,也知这手的主人定然就是慕容凌夜了。
“你怎么还在宫中?”慕容凌夜开口,声线温醇悦耳。
温初酒望了望依旧跪在雪地里的唯娟和夏眉月,正踌躇着如何叙述方才发生的一切,却又听慕容凌夜不咸不淡地说道,“难道是你十分留恋紫乾,这才舍不得走的?”
此话一出,温初酒急忙辩解道,“陛下,臣女只是因一些小事耽搁了。”
“哦,小事?”慕容凌夜沉吟,顿了顿,又问温初酒道,“那处理完了吗?”
温初酒心虚地点点头,正想说些什么,夏眉月已然捂着红肿的侧脸,带着哭腔冲着慕容凌夜说道,“陛下,陛下,替臣妾做主啊。”
慕容凌夜依旧不看夏眉月,冷冷地说道,“你要朕替你做哪门子的主?”
这话说毕,夏眉月面上一僵,被噎得一时说不上话来。
慕容凌夜却也不理会呆滞的夏眉月,只走到温初酒的身侧,低下头来,薄薄的唇靠近她的耳朵,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说道,“你身手不错。”
他这是全都看到了,这是不打算追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