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柔看向秦邵阳,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大玄211年,先王化装成生意人在京都微服出巡,认识了同时也在玄国做生意的木闻,也由此认识了木闻的独女木琴瑶。”纪柔莫名的听秦邵阳说到这些人,可惜她一个也不熟悉,也不认识。
秦邵阳没理会纪柔有些发愣的表情,继续道“木琴瑶的相貌实在太美,竟把先王宫里的一众美人全比了下去,不仅如此此女十分聪慧,只是在幕后就已经帮自己的父亲管理了5家布庄,先王大为惊叹,也由此对她情根深种,犯了一个王最大的忌讳。当他向木闻提出想迎娶木琴瑶的想法时被木闻笑着拒绝了,木闻此时还不知道坐在自己对面的是当时玄国的王,他坦白早已将女儿许给了季家的大公子季清扬,虽还未成婚但已有媒妁之言,定下了婚约。先王听后当时并未多说一言,几日后就起驾回宫,之后一个月就在所有人都淡忘此事之后的一个夜晚,木家遭遇盗贼,被盗窃了不少钱财珠宝,可更严重的是那盗贼盗走了木家唯一的大小姐木琴瑶。从此木家少了一位小姐,而宫里却多了一位瑶妃。”
纪柔听到此处隐隐有些不安,她不明白秦邵阳为何要对她说这些宫廷秘史。
“大玄213年,宫里最受宠的瑶妃生育了一位公主,当日先王就晋瑶妃为贵妃,更是大赦天下三日,以表庆贺,并亲自去国寺进香还神。可就在先王离开王宫的第二日瑶贵妃就在自己的宫里消失了,只留下了一个女儿。可能是瑶贵妃在宫里已有了好几年让先王放松警惕,也可能是她才生育让先王根本想不到她会离开。先王在国寺呆了整整五日后才回的宫,这期间也无人和先王报告此事,先王回宫发现瑶贵妃不见后大怒,立刻怀疑是先王后刻意帮助瑶贵妃离宫,毕竟一个贵妃离宫,不惊动后宫任何人走得消无声息根本是不可能做到,除非宫里有人帮她,而这个人必须身处高位才最有可能,而先王后对先王独宠瑶贵妃早已不满很久,会这么做一点也不奇怪,先王立即封锁整个京都,搜了整整三个月却一无所获,而木家和季家同时间全部搬离了京都,连产业都放弃了,走的十分匆忙,最后先王只能以放弃收场,三个月后他废除了先王后的后位从此没有再立后,瑶贵妃的小公主被赐名玄忆瑶。”
原来宫里曾经发生过那样的事,难怪从前听闻宫里的瑶公主是先王最宠爱的小女儿,只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再也没有听到过有关她的事情,也似乎就是因为她才导致玄国和莫国关系的极端恶劣。纪柔回忆着自己知道的关于那位公主的事,又觉得实在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也就是当普通故事般继续听着。
秦邵阳接着说道“玄国219年先王因极度忧思病逝,病逝之前宣召自己唯一的儿子,后宫许才人之子玄光勤为玄国接任的新王。也就是现在玄王。”
秦邵阳顿了顿,极力克制了心里滔天的恨意,又接着说“同年,瑶贵妃和从前的情人又回到了京都。”
竟然还敢回来啊,纪柔有些乍舌,不过转念一想既然先王已经薨逝,就算回来还有谁会在意呢。
“虽然回来,但也绝对不会叫以前的本名了。”秦邵阳深深的看着纪柔,有些事一旦说出来,就会像一个牢笼一道枷锁,让人再也挣脱不得,逃脱不掉。
“他们改了名字,叫做纪重拾、末娆。”这句话很轻,但听的纪柔整个人像是触电般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不,这不可能。”这分明是她双亲的姓名!大玄213年,213年,分明,分明,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都是巧合,全都只是巧合,她父母明明只是普通的生意人。
“是真的,公主陛下。”辰阎看好戏般的勾着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纪柔此时不知所措的神情。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纪柔有些失控,她不自主的用手抓住了秦邵阳的衣脚,仿佛想求他告诉她刚刚一切不过是玩笑,他只是戏耍她罢了。秦邵阳微微皱眉,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不着痕迹的将纪柔的手拂去。
“为什么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公主身份呢?”辰阎有些奇怪她现在的反映,按道理而言,突然得知自己皇室身份不该雀跃兴奋的吗,怎么她好像被鬼缠上了似得抗拒呢。其实他不会理解,纪柔从小到大都生长在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父母十分恩爱,对她和姐姐一视同仁的好,她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不仅得到了父母的无限关怀,更有姐姐的百般照顾,她对自己家庭的感情是根深蒂固的,现在告诉她,其实父亲不是自己真正的父亲,姐姐不是真的姐姐,让她怎么接受?她对那个王宫没有感情,对那里的人没有感情,又怎么会在乎一个所谓的公主的身份?
“不,不可能,如果你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姐姐呢,我姐姐又是怎么回事?你们一定是搞错了!”纪柔的声音很颤抖,但直觉上秦邵阳不会编一个这么庞大的故事骗自己,他没有理由做这样的事情。
“所以纪月也未必是纪重拾和末娆的孩子。”纪月的身份一直是他们心里的一个疑问,最大的可能纪月是被收养的,毕竟从年纪看,只有纪柔一个会是当初被瑶贵妃偷偷带出宫的孩子,这一点光是从她和玄忆瑶几乎一样的样貌就可以确定无疑。
“证据呢?”纪柔没见过玄忆瑶,自然不愿意轻信他们的一面之词。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