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左澈怒不可遏的看向薛大夫,他的女儿病得这么严重竟没人和他提过,这些人竟敢在王府只手遮天的隐瞒了他那么多的事。
薛大夫见瞒不住立刻告罪求饶,脸都快贴到地上了,他如此的举动等于既是证实了仵作的话,又承认了自己隐瞒不报的罪过。
“我可怜的女儿已经病成了这样,但原本她还可以好好活过几日,也被纪柔毁了,她那么狠心,连个病了的女婴都不放过。”随之此刻脸色苍白却依然故作镇定。她不能承认也绝不会承认,于是她心思一沉,哭的更凶了。“王爷,郡主病了,可纪柔却并不知道啊,她嫉妒郡主和臣妾才会加害我们,她害死郡主是事实不是吗?”
左澈不说话,他的眼前只是模糊的出现她的身影,你从来都不会信我,她苦涩的笑容,让左澈心里悲痛的有些喘不过气。
“薛大夫,”纪月没有理会穗芝的表演,她不是男人,不会被女人的眼泪迷惑,她是被害人的姐姐,是来替妹妹要个公道。“郡主除了先天不足之外,还有其他情况吗?比如,身材被人打了,又或是磕到碰到了。”“没有没有,小人仔细看过,郡主完好无损。”薛大夫不明白纪月的意思,生怕又担上什么罪责。
“这么说,奶娘说的都是真的了。”纪月淡淡扫了一眼左澈,又问奶娘道“郡主被诊治之后到去花园,都是你抱着的吗?”“是,但奴婢身边都是婢女,奴婢若是敢做任何有伤郡主身体的事一定会被看到,奴婢绝不会如此大胆。”奶娘不敢抬头,身体还有些颤抖,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怎会不害怕。
“这么说,郡主头顶的淤痕只可能是落水时造成的,而宋秋也说了,纪柔从未碰过郡主,她推的是穗芝,那么只有穗芝一人可以造成这样的伤痕。”纪月冰冷的话语像一道利刃刺的穗芝生疼。“那又如何,就算是臣妾,那也只是因为在水里,水里那么黑,碰到什么根本不会知道”穗芝放大音量,镇定道。
“不错,但”纪月似笑非笑的砍了她一眼“你落水时是抱着郡主的,就算再黑,你也必然知道那是郡主,身为母亲,只可能拼命将孩子托出水面,”她略顿了顿,突然严厉道:“为何郡主头部会有被按压的淤青?”
“难道正王妃是在怀疑臣妾?臣妾是她的亲娘,怎会恶意伤害自己的亲身女儿?”
“是,你是她娘,怎会这么恶毒,就算只活上几天,也不该用她的性命去害我妹妹!”纪月此时的眼神里全是恨意,恨不得将穗芝千刀万剐。
“臣妾没有,臣妾不会,郡主头上的淤痕是意外,王爷,您要相信我。”这算证据?只要她穗芝不承认,纪月绝对定不了她的罪。
“凭区区淤痕,本宫确实定不了你的罪。”像是看出了穗芝心中所想,纪月突然峰回路转的态度却让穗芝有更大的恐慌感,这个女人绝不会就这样认输的,也绝不会放过自己。
“但”果然纪月话锋一转“薛大夫的死罪却已经坐实了。”
穗芝心思一沉,便看见薛大夫吓的失了禁,在大殿就湿了裤子。立刻就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于是她赶紧开口道:“薛大夫失仪,也太不成体统,来人带下去换条裤子。”
“一个快死的人,还计较什么。”纪月淡淡开口。“拖下去,乱杖打死!”左右立刻有人来拖拽薛大夫。他已是满脸惨白,声音颤抖的向穗芝不停地喊道“王妃娘娘救我,王妃娘娘救我”“这样的欺瞒之罪,按照律例,应当诛九族。”纪月眼睛里是淡淡的寒光,话说的很轻却字字砸在薛大夫的身上。“更何况,”她眼角带了一丝戏谑的笑意“本宫才是这个王府的王妃,薛大夫怕是求错了人。”这话让穗芝知道大势已去,也彻底攻破了薛大夫最后的防线。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