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绮的夫君定康原本是南诏国的一个小兵长,在平定北坦国的国战中,受了伤,幸好被当时上山采药的阿绮所救。阿绮对他呵护照料无微不至,一直到他康复。两人年纪相仿,又都没有成家,时间久了,便互生了情愫,相许了彼此。
阿绮说起她与定康的邂逅相遇和怦然心动,整个人都很陶醉,眼神里透着喜悦。她说,定康对她真的很好,简直是宠溺。定康因为平叛有功,加官成了小统帅。定康也有了自己的帅府,也有了一众伺候他俩的丫鬟佣人。为了弥补当年的遗憾,定康又特意安排了狮舞引门、依仗开道,用八抬大轿热闹风光地重新迎娶了阿绮一次。两人许下誓言,此生只爱彼此一人,相扶相守白头到老。
花颜灵和花颜宁也是听得一脸陶醉和痴迷。
定康每日忙于兵务,阿绮就把府内上下打理得干脆利落,夫妻二人举案齐眉,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既已成家,总要添子嗣。
定康一心想着能有一个儿子,将自己的一身武艺传承给他,将来可以统帅千军,征战沙场,光宗耀祖。
阿绮也深知夫君心思,心急着想要给夫君生下一子光耀门楣,可是一连三年,却始终怀不上孩子。为此夫妻二人曾拜访了南诏国的各方名医,用了数多法子,就连一些打着行医幌子的江湖骗子也都信过,可阿绮的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阿绮的表情由轻松慢慢转为凝重,脸上挂满了忧愁和愧疚:“我真是对不起定康,无法为他怀上孩子。定康也为此与我越来越疏远,总是夜夜不归,我也知道他总是腻在风俗馆里喝花酒,身边总是成群的莺莺燕燕。”
“啥叫喝花酒?”灵儿突然打断阿绮,好奇地问。
“就是妓院,里面全是妩媚的女子,陪着男人喝酒,供男人消遣的地方。”花颜宁应声答道,冲灵儿邹邹眉头,示意她别打岔。
“哎,姐姐,那有没有专供女人享乐的好去处?”灵儿不以为然地咯咯笑着,奚落道,“你家夫君好生无赖,只顾自己乐活,确不曾关怀过你。”
“不,这不怪夫君!是我没出息。”阿绮怅然若失道,“定康的心事很重,我又无能帮他排解,那段日子他受了很多苦。他即便决心休妻,我也不会怪他的。”
“什么是休妻?”灵儿一脸茫然继续追问。
“就是她的夫君再也不要她了。”花颜宁解释道。
“什么!”灵儿惊诧地一跃而起,方才还对阿绮和定康的美好爱情入迷着,这一会儿却要分离,“你两人不是曾许诺要相伴一生么?”
“灵儿,你先不要急,听阿绮姑娘说完。”花颜宁劝说灵儿安静下来,转向阿绮问道,“那后来呢?你说你的女儿死了,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