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就只剩下陆知秋与温远昭。
“先生”温远昭软糯的声音响起“你觉得王大人?”
“也是我没想到,既然他儿子已经和杨云楚走的近了,又怎么会还是中立,今天这是只怕为了给我一个警告罢了!”
朝中局势本来就是纵横交错,三党牵扯,皇党式微,陆知秋一为帝师就各种动作,虽然做隐秘,但是肯定是被有心人盯上了,终归还是自己太年轻了!
陛下没能掌握实权之前,终究不能锋芒毕露的。
“先生,我觉得王叔起疑了!不过那个护卫既然换下来了,自然是要顶上去的!”
陆知秋眼睛一亮“陛下一开始的打算就是换下那个护卫。”
温远昭点头“虽然我知道是礼部的人换了杯子,可是我也明白,如今并不是动手的时候,那个护卫是凤仪宫的人,换一个下来也好。”
陆知秋点头“我们去看看王爷是如何授官的吧!”
温远昭点了点头,两个人走了出去。
自来朝廷科举后授官,都是根据科考的名次而定,不过刚开始都是要去翰林院先学习两年的,像陆知秋这种一来就授官的还是大楚头一个,虽是无甚实权,不过也惹得朝堂议论纷纷了。
授官的安排都是内阁大臣,三省商议过经太后认可后才能拿出来的。因此安排也是合情合理,因着今天温远昭也到了现场,作为大楚目前的精神领袖,温远昭自然是说了一番鼓励的话,到让众新官兴奋不已。
待事情完了已经是未时,众人用过午饭,愿意游玩的就游玩,不愿意的可以自行离去。
午后的阳光明媚的如同镜子一般,整个醉仙山都被阳光罩住,树阴重叠,阳光被树叶割开,落到地上就斑驳一片。林中有小溪潺潺流过,水中鹅卵石清晰可见,有鱼儿在石头中躲开细碎的阳光,溪水边觥筹交错,有新官沿溪排排坐,手中拿着筷子,引吭高歌,溪水中不是还飘过一只盛着酒的杯子。
陆知秋旁边坐着温远昭,小孩子的玩心被勾起,一众士子喝的迷迷糊糊,加之温远昭放了架子,也不管君臣之别,哪管身份,都凑一块儿乐。
杯子从上游下来,停在温远昭跟前“陛下,快接,上一句是为君持酒劝斜阳。”
温远昭道“阳景逐回流,先生该你了!”
陆知秋道“流光容易把人抛。”
酒杯又向下游去,因着温远昭还小给他的也是果酒,温远昭喝了几杯,小脸红扑扑的,陆知秋忍不住捏了一下。
温远昭一愣很正经的问道“先生,你是不是一直都很想捏我脸?”
陆知秋笑,因为喝了酒,脸上也落了几片红霞,温远昭看的都呆了。
“陛下,我也想捏?”柳起喝的醉醺醺的凑过来道。
温远昭面无表情的推开柳起道“放肆!”
“陛下生气好可爱!”又有一人凑过来道,开口都是酒气。陆知秋记得这人叫韩安允,三甲二十一名,刚得了官职,尚文馆校书郎。
陆知秋拉开温远昭道“各位先玩着,我带陛下去透透气。”
一帮人都醉了,若是再不离开,只怕都放肆起来,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有人举荐的都得了实职,为举荐的都是边缘!”温远昭道。
“慢慢引导也是不小的力量,只是要委屈陛下了!”
温远昭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委屈点总比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强。”
陆知秋摸了摸温远昭的头,又是不忍,又是心疼,身为帝王,终究是不能如同常人家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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