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这种地方杀人？

那不是找死吗？

“纪大哥！”季月野忙跑过去，“你先松开！”

季月野皱起了眉，“我们先把网上的事解决了，现在这里是温泉，是公共场所。”

公共场所？

纪北沐的眼睛微闪，忽然笑了，笑容嗜血而杀气露骨，“那又怎么样？”

纪北沐轻笑，“不过只是死个人而已，温泉这里可没有摄像头，不就是杀个人吗？”

他的眼里，带着不顾一切的偏执，和视人命如草芥的冷漠和寒凉。

他的眼神有些桀骜，似乎又有些不屑。

那完全陌生的面孔，让季月野怔住了。

他的手上有人命。

并且，还不少。

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觉得纪北沐的气质独特了。

以前她总无法形容，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年轻的活人身上会有这种像是只有冰冷尸体身上才会有的冰冷，这样的气质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

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并不是这样。

那并不是隔绝了生机的森冷，而是…那满载了无数血腥的杀气。

那杀戮的血腥气息，和那桀骜而漠视性命的冰凉气质从他骨子里散发了出来。

所以，他手上，一定有人命。

一定有。

季月野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只觉得此刻的纪北沐表情有点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