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娘跟随乔氏兄妹,来到院中的草棚之下,只见破陋的草屋,三面围着栅栏,一根木桩上,拴着一匹火红的烈马,当时林四娘便震惊了。
只看那匹火红的烈马,高九尺,四足健硕,通体赤红,无一根杂色,虽然被困于破旧的草棚之中,却俨然有傲视群雄之感,脊背挺拔,下俯吃草时,如同猛虎低头。
林四娘虽然久居北军,见过不少好马,瀚北王慕容瑜就有一匹,外邦进贡的汗血宝马,当时自己真是羡慕死了,只是慕容瑜要送给自己时,林四娘却因为慕容瑜擅文不擅武的原因。
拒绝了他的坐骑,但是心中还是很想有这么一匹马,当看到面前这匹马时,她彻底被迷住了,想要伸手抚摸它时。
乔珊叫道:“小心!”
只见那匹烈马,一声咆哮,扬起前蹄就要踢来,林四娘惊得退后两步,乔勇上前护住她,笑道:“这可是匹好马!”
林四娘点头称是,说道:“确实是百年不遇的好马!”
乔珊说道:“好是好,它可是我和哥哥,联合了十几家猎户,才从山岭中捕获的野马,只是性情太烈,无法驯服,我们本想将它运到南方去卖,没想到差点踢伤和摔坏了买主,也只能带回来了!”
乔勇说道:“如果真的驯服不了,就只能杀了吃肉!”
林四娘叫道:“不可!这匹马我要了!”
乔勇看出林四娘是个有钱人,嘻嘻笑道:“姑娘真的好眼光,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火龙马,起码值一百两银子!”
乔珊收下林四娘一袋银子,原本想将此马送给她,没想到哥哥狮子大开口,于是叫道:“哥!”
乔勇说道:“别打断我,如果说出了此马的来历,想必这位姑娘愿意出更高的价格!”
林四娘笑道:“愿闻其详!”
乔勇说道:“在南阳有座山名为龙兴山,龙兴山上有一处断崖,叫做龙抬头,传说大同年间,有真龙盘于那断崖下的汉水之中,后来人们将那里改名盘龙溪。”
乔珊见兄长胡说八道,说道:“哥!你别越扯越远了!”
乔勇说道:“我哪里扯远了,这都是卧龙岗的那位先生说的,大同年间的就流传的谶语,天命最终有所归,溪间盘龙向天飞,说的就是这匹火龙马!”
林四娘闻言笑道:“乔兄大概是听了说书先生的三国志,这是蜀主刘备走马跃檀溪!”
乔勇本来想吹嘘一番,没想到被林四娘给说穿,乔珊说道:“哥!你就别胡说八道,姑娘要走,怎么能没有脚力,这马就送给姑娘了,快点去把马鞍取来!”
乔勇说道:“就算这马送给姑娘,马鞍可是我们请村中铁匠打造,这个是要钱的!”
乔珊将手中银两,塞到了乔勇的怀里,叫道:“快点去!”
乔勇摇了摇头,说道:“傻妹子,真不会算账!”于是回到屋中取马鞍。
林四娘再次大着胆子去抚摸那匹马,说道:“这匹马,虽然不是令兄口中的火龙马,但却让我想到了三国时的赤兔马!果真是奔腾千里荡尘埃,渡水登云紫雾开,掣断丝缰摇玉辔,火龙飞下九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