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敲响,张兴的声音传进来,“州哥,你的衣服拿来了。”
“荆一,去接衣服。”承靖州闭着眼靠在床头,拽的跟个大爷似的命令。
荆一也在床头靠着,闻言斜了他一眼,将脚踝受伤的那只脚抬起来晃了晃,叹了口气说:“唉,有些人的话果真不可信,就跟放屁似的。”
说话当放屁?
承靖州缓缓掀起眼皮,犀利的眼神扫过去,可荆一却没看他。
“小东西,你变着法儿骂我?”
“骂你?”
荆一蓦地抬头,随即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没有!绝对没有!我怎么敢骂你承总呢,除非我是活腻了,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有感而发。”
说完,转身下了病床,故意单腿跳着朝门口走去,跳了几步重心没控制住,差点摔个狗啃地,还没站稳,却听到身后低低的笑声。
承靖州手抵在唇边,笑得身体微颤。
“承靖州,你少幸灾乐祸!”荆一扭头凶巴巴地瞪着他,“再笑不给你拿衣服!”
承靖州收了笑,朝她摆摆手,示意她回来,而后冲门口说道:“送进来!”
门从外面推开,张兴提着衣服进来,叫了声“荆小姐”,然后将衣服放在病床边,又离开。
“承靖州你故意耍我!我现在是伤员,你怎么这么恶毒!”荆一咬牙控诉,愤恨却又带这些无奈的语气,听在男人的耳朵里,让人不禁心跳加速。
承靖州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腾升起来的欲火,掀开身上的被褥就这么光着走向她。
“你,你耍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