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放陈皮了。”李文疏吻她的耳垂，轻声地哄。

“你咳嗽，吃陈皮好。”

李文疏只觉得胸腔里胀胀的，一阵一阵地折磨他。

他儿时得过肺炎，后来天气一转凉就会咳嗽。可他竟然不知道，程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的红豆甜汤里加陈皮。

是不是他的一切，她就这样一直放在心里铭记，即便她的力量这样微小，也要用她渺小而不起眼的方式去关心他。

他想起小时候她给她讲她最喜欢的故事，和他看爱看的动画片，后来她给他煮她最拿手的菜，带他玩她最喜欢的游戏，读她最爱的小说给他听。

再后来，她把她自己给了他。她所拥有的最美丽的年华，都给了他。

她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了。

可是他记得那一次，他为了带穆影去东方明珠吃饭，没有回c城。等他回到公寓的时候，她已经回学校上课了，冰箱里还放着一小锅甜汤。

他记得从那天起，他开始逃避她，而她也没有再到他的公寓来。

那是他最后一次喝她做的红豆甜汤。

李文疏的眼睛有些湿润，他情不自禁把她压在身下，用细密的吻去疼爱她，一只手解开她胸前的衣扣。

程雨这时忽然眨了眨眼，身子往后缩了缩。

这个反应让李文疏冷静了一些，他离开被他吻得湿润的唇，低下头，认真地为她把衣服的扣子一颗颗扣上。

之后，他捏捏她的脸蛋，笑道：“睡够了？起来去吃饭。”

程雨赶紧爬起来跑到洗手间里洗了把脸。冷水让她真的醒过来了。

而李文疏只是听着她在洗手间里的动静，笑笑。

不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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